大酒楼的经营逐渐顺畅, 田氏盘算着将原来的面食铺子转出去。 当时签了三年的租房协议,不过房租是一年一交,他们才用了半年, 早点转出去早点把房租收回来。 免得放着浪费。 面食铺子生意好, 田氏他们刚盘大酒楼的时候就有人盯上了面食铺子, 不过田氏担心大酒楼经营不好,到时候还得回去经营面食铺子就没敢往外转。 如今一切顺利,这面食铺子就没必要留着了。 薛彩樱想起王秀英来,她如果不去大房,直接把这个铺子给她经营,也算是感谢她的教诲了。 只可惜…… 薛彩樱叹了回气, 心里别扭, 到底跟田氏商量通了去了一趟大房的酒楼。 王秀英来大房有两个多月了,一开始赵金宝对她腻腻乎乎什么都紧着她,可最近这段时间, 赵金宝的心思明显不在她身上了。 赵金宝是个花心的, 一开始图个新鲜, 时间一长新鲜劲过去,王秀英又是个半老徐娘, 哪有外边那些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水灵, 这心思还能往她身上花吗。 只可惜王秀英看不透, 还以为自己做的不好,毕竟大房生意不好,买点心的人也不多, 赵金宝不愿意理她是因为心情不好, 哪知道他已经在外边吃饱了。 王秀英拼了命的卖点心, 逢人进店就往外推她的点心, 只可惜客流量少,她的举动并没有改变什么。 而且她总主动过去推点心,人家还嫌烦,忍不住和赵老大抱怨。 赵老大嫌弃她没眼色又不会说把人训了一顿。 王秀英心里委屈,可也不敢再推自己的点心了。 就这么一个月下来将将赚够五两银子全交给了大房,自己身上竟然一个铜板都没剩。 后来这几天,赵金宝不愿意理她,竟然还从她身上抠银子,不是今天有大生意要谈就是明天有礼要送。 他们两个人都睡一起了,银子就该一起花,怎么给他点零花银子还不成了。 王秀英心一软,架不住赵金宝要银子的时候嘴甜,她便把赚的银子都给了赵金宝。 时间一长,王秀英一分银子不剩,还把之前从薛彩樱那分的银子拿出来不少。 就这样赵金宝还不满意。 王秀英一心要挽回赵金宝,受不了他的冷落,满心思都是怎么多赚银子让赵金宝高兴。 薛彩樱来到大房酒楼的时候,王秀英正在发愁怎么多弄银子。 薛彩樱还是带月牙一起来的,她不喜欢大房的人,也没和大房打招呼,只把王秀英叫到了一旁,问她有没有想经营面食铺子的打算? 经营个点心铺子是王秀英一直以来的愿望,如今这个心愿就要实现了,王秀英却改变想法了。 她出去经营铺子简单,可赵金宝肯定不高兴,那她以后怎么办? 薛彩樱看王秀英实在扶不起来,心里充满了失望,“秀英大姐,”薛彩樱苦口婆心的劝道,“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只想跟你说一句,男人如果真的喜欢你,肯定把你娶回去,他不肯娶你,就是不喜欢你。” 薛彩樱说完这话,顿了下又道:“那铺子我再给你留半个月,你要是想开就给你,半个月后还不来找我,那我就转给别人了。” 薛彩樱已经仁至义尽,不想王秀英一口回绝:“不用了,我一个女人经营个铺子哪那么容易,现在就挺好,风吹不着雨晒不着的,还有银子赚,彩樱的心意我知道了,你该转给谁就转给谁吧。” 薛彩樱气了个半死,可也不能逼着王秀英接了铺子只能带着月牙回去了。 田氏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事没办成。 “彩樱啊,不是娘说你,这有的人能管,有的人你就多余管。” 薛彩樱难得生着气跟田氏说话:“也不知道赵金宝给她吃了什么迷魂药,那么好的铺子,咱们要不是开酒楼了,我都舍不得,她竟然还不要。” 田氏本来还想挖苦薛彩樱几句,看她真生气了又不好说了,只道:“不行咱再等半个月,没准她就想通了,实在不行咱也尽力了。” 田氏这话安慰到了薛彩樱,她真心感谢道:“谢谢娘,只是咱们又搭进去半个月房租。” 田氏想的宽:“嗨,要是以前啊我还真心疼,现在日子不一样了,只要咱们一家人和和气气的,谁也不留遗憾,损失点银子也不是什么大事。” 田氏话说的好听,薛彩樱听着也舒心,这事也就暂时放下了。 晚上少不了又跟赵雪窝念叨了一回,赵雪窝没像田氏那么安慰她,直接把人带到炕上劈头盖脸的亲了一顿,薛彩樱脑子一热,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这气也就消了。 雨生19岁中举,别说赵家镇,就算是整个云阳省都知道了他的大名。 赵家镇有个赵锦煜才19岁就中了举人,相貌英俊,气度不凡,一看就大有前程。 这种名声传出去,家里有姑娘又到了年纪的人家赶紧打听举人有没有婚配,听说还没定亲,连夜托人过来说媒。 整整一个冬天,和顺大酒楼就没断了媒人,门槛都险些被媒婆踩烂了。 有员外家的千金,也有读书人家的小姐,甚至县太爷还托人给自己的外甥女张罗起来了。 左邻右舍就更别提了,谁不想将自己的姑娘嫁给年轻的举人,进门就是少奶奶,万一明年春闱考的好,直接就成官太太。 大家心思打的响,田氏听媒人说起对方家世和姑娘们的性子各个都满意,可她偏生不敢做这个主。 闲暇之余,薛彩樱问她:“娘,那么多媒人上门,您就没有一个称心的?” 田氏一边洗菜,一边叹气:“唉,雨生不是雪窝,你别看雪窝的婚事我敢做主,这雨生的事还得问他自己的意见。” 薛彩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