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九霄陪着媳妇在岳家住下了,白天去大理寺上值,下值后陪着老丈人下下棋什么的。当然大多数时候老丈夫都很忙,闻九霄就陪着余枝。
余枝……
一看到他就想起丢掉的黄金,能待见他才怪?就把他打发去教小崽子去了。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把小崽子给哄住了,总之,不超过两刻钟他一准回来。
很自然地接过余枝手中的话本子念了起来,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不止落入耳中,还落在余枝的心上。她微眯着眼,神情享受。
从一开始她让他念话本,他的惊愕,到现在的自发自觉,看罢,哪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调教得好了,小闻大人也很贤惠的。
闻九霄抬眸看了余枝一眼,想了想,还是问:“今晚可以不住客院吗?”
他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两人又分开多日,且馋着呢。这般看得见,吃不着,如何不令他心急难耐?
余枝磕着瓜子,“看你表现。”
闻九霄合上话本子,双手按上她的肩,不轻不重地捏着。力道正合适,余枝舒坦地喟叹出声,没想到瞧着不染凡尘的小闻大人还有这一手。
“这样的表现可以吧?”
余枝犹豫,可以是可以,太可以了,可还不足以抚慰她丢了黄金的心痛呢。
“不想住客院呀,那就去陪舟舟吧,男孩子也多跟父亲在一起。”余枝瞬间就想到了应对之策。
闻九霄的手顿了一下,“男孩子不能太娇气,从小就要锻炼自立,将来长大了才撑得起门户。”话锋一转,“倒是夫人这里,天冷夜寒,夫人不需要一个暖被窝的吗?”
余枝翻眼看他,说这样不要脸的话,表情都没变一下,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小闻大人。
“不需要!床太小,容不下三爷这尊大佛。”余枝哧笑一声,回京了都不跟她说,还想上她的床?想得美!
“为夫不占地方,必要的时候夫人还可以睡在为夫身上。”闻九霄一副“我很卑微,我什么都为你着想”的模样。
“咳咳……”余枝被口水呛到了,她一骨碌爬起来跪坐在软榻上,盯着他的脸。这么不要脸的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
然而,余枝失望了,她没在他脸上看出任何不好意思的表情,面不红,心不跳,眼神都特别清正。
她又慢吞吞地躺回去,“哦,用不着你这么委屈。”
“不委屈,为了夫人,为夫也不介意委屈。”闻九霄的语气依旧一本正经。
余枝……
说他胖还喘上了是吧?余枝伸手拿过话本子,塞他手里,“继续念吧。”
与其在这调戏她,还不如念话本子呢。
正当小夫妻俩你来我往的时候,武安侯夫妻俩心里可不痛快了。
“看看你的好儿子,日日往岳家跑,敢情我这个儿子是替亲家养的?”武安侯发着牢骚,“还有老三家的,在娘家一住好几天,这像话吗?”
自己回娘家也就罢了,还勾着老三也不回府,太不像话!
儿媳回娘家,侯夫人是同意的。本来是没这规矩的,谁家的儿媳妇动不动就回娘家,还一住几天?是老三说,他媳妇与岳父失散十多年,就算是亲父女俩,也得多相处,培养感情。
侯夫人一想也是呀,亲家年纪也不算老,若是跟闺女不亲,再续弦生下儿子,亲家的家业还有老三什么份?
可谁能想到老三媳妇一去不回了,不仅儿媳妇不回来了,就连儿子,还是回京那天回来过一趟,之后也不见人影了。哪去了?跑亲家那当孝子去了呗。
侯夫人能不生气吗?她都快气死了,可侯爷的指责让她更生气,“儿子是我一个人的吗?老三惹侯爷生气,侯爷教训他便是。老子教训儿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武安侯被她噎得说不出话,端起茶杯连喝了几大口,才顺过气来,“那老三家的呢?儿媳妇总该归你管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三媳妇的情况,她连好赖话都听不出来,你还指望她懂规矩?”一想到这个,侯夫人就恨不得能挠墙。
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老话说得一点都不错,她的老三怎么就配了个这样的拙妻呢?
“她不懂,你就好好教呗。我瞧着老三家的也生得伶伶俐俐,不像个笨人。就是出身不行,没人教。你是做婆婆的,耐心教一教就是了。”武安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把她教出来了,老三也省心。能生下舟舟这么聪明的儿子,当娘的也差不了。”
“那侯爷可错了,舟舟聪明,是随了老三。老三媳妇都二十多的人了,性子早定了。”她是没教吗?就差手把手教了,亲闺女也无非如此了,可老三媳妇真不是那块材料,听着她说话都能走神,眼里只有点心,跟八辈子没见过好东西似的。
她有什么办法?侯夫人心里苦。
武安侯不信,“老三家的真这般驽钝?瞧着不像呀!”除了说话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