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动,试探道:“既然海外的东西这般廉价,余画师就没带点回来?”
余枝下巴一抬,表情不屑,一副高人风范,“我带那玩意干啥?不能吃不能喝,还占地方。”并不,她可想造海船,扬帆出海,去挖金矿了。
“是,是,是,余画师您品性高洁,怎会如咱们一般沾染铜臭?”李管事笑着奉承着。
余枝斜了他一眼,“倒也不是,品性再高洁也得吃喝拉撒,我是很想带点东西回来,毕竟一转手就是几倍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利润,这不是没本钱吗?”
余枝叹着气,说得跟真的一样,斜睨着李管事,“银子什么时候给我?”
李管事嘴角一抽,这位还真……一时之间他都找不到词儿来形容。
“现在就可以,您稍等?”
余枝眼神一闪,“不用请示你们东家吗?”
李管事笑,“不用,不用,这都是当初说好了的,您的那一半,咱一直都给您备着,就等着您来拿呢。老朽这就拿去!”
“不愧是京城第一书铺,大气,守信!”余枝竖起大拇指称赞。
李管事离开后,余枝看似垂着眸子喝茶,实则耳听八方,留意着整个书铺的动静。
李管事很快就回来了,把一个锦盒放在桌上,“这是三万两银票,您点点。”
余枝看了一眼,估摸了一下厚度,“不用,我信得过昌隆书铺。”顿了一下,半开玩笑地道:“这天底下敢赖我银子的还真没有。”
抄起锦盒就往外走,“走了,后会有期。”
李管事追到门外,却已不见了余枝的身影,他站在原地,紧抿着唇,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