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妈妈和樱桃跟打了鸡血似的沉迷做酱香饼,哦不,是沉迷赚钱。
要不是余枝拦着,她们恨不得早中晚都出去摆摊,江妈妈还表示,“姑娘,您别看老奴年纪大了,但老奴有的是力气,老奴一点都不累。”
赚钱不积极,脑壳有问题。
樱桃赶紧跟上,“姑娘,奴婢也不累。”
赚钱的事,怎么会累呢?
余枝嘴角微翘,得意!
看吧,她就说嘛,怎么会有人不喜欢银子呢?铜板叮叮当当的响声多美妙!余枝听一天都不带厌烦的。
她就是这么庸俗的女人!
不过,为了可持性发展,余枝还是驳回了江妈妈的请求,早上和中午出摊就够了,傍晚还是算了吧。
说是不累,每天要和那么多面,怎么可能不累?
江妈妈年纪不小了,樱桃又还在长身体,就算短时间内没事,时间一常也肯定会累出毛病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再说了,她家的酱香饼卖得好,那也得给别的卖吃食的留条活路,不然该遭人嫉恨了。
卖了十天的酱香饼,生意稳定下来,每天至少能有半两的收入。若是碰上大主顾来定,赚个二三两也是有的,当然这样的机会不多,目前为止就遇上一回。
除了卖酱香饼,江妈妈和樱桃又添了个营生,那就是做绒花。
是余枝心血来潮用碎布拼了一朵茶花簪在鬓上,樱桃看见了说好看,想学。
余枝来了兴致,教了她好几种式样的,还给她画了一叠花样子。
没想到樱桃针线活不行,做起绒花手还挺巧,一晚上做了三四朵,有艳丽的,有素雅的,都栩栩如生。
余枝赞了句,“比绣坊里卖的还好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赚钱上头的江妈妈和樱桃还真跑绣坊去问了,几朵绒花还真卖出去了,还是每朵五文的高价。
做绒花用的都是碎布,压根要不了多少本钱,花上一二十文到成衣铺子能买上一大包,够做几十,甚至上百朵的,简直是一本万利。
先是做绒花,后来就做花簪。几文钱买来的木簪子,在上头缠上花朵,做出造型,身价立刻就翻了好几倍。还有坠上珠子的,都能卖到几百文一支呢。
有余枝提供花样和技术支持,无论是绒花还是花簪,都式样新颖,花型饱满立体又独特,特别受欢迎,常常一送到绣坊很快就被抢光了。
新营生余枝依然给江妈妈和樱桃分红,依然是平分纯利润的两成。
江妈妈和樱桃可上心了,每天除了做酱香饼卖酱香饼,所有的空闲都用来做绒花和花簪了。
两人的变化也是明显的,眼睛亮了,腰板直了,走路都带风了。江妈妈再也不在余枝耳边念叨找三爷了,三爷?三爷是谁?能卖了换银子吗?
樱桃也不用余枝压着认字了,烧着火嘴上都念叨着九九乘法表呢,进步那叫一个飞速啊!
银子真是个好东西,无人能抵挡它的魅力。
随着江妈妈和樱桃私房钱的增多,余枝的小日子也越来越好,吃的穿的全上了一个档次。别看江妈妈和樱桃忙着赚钱,但一点也没耽误伺候她,江妈妈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零嘴做好了端到她手边。
樱桃把水果切成小块插上竹签,恨不得喂到她嘴里。
余枝呢?每天睡到自然醒,除了吃就是窝在软榻上看话本子。看累了就起来走动走动,给花浇浇水。
小花园已经建好了,移栽过来的花还没有开,墙根前栽了一排爬藤,正努力伸展着枝条往墙上爬。
余枝手臂上举,一边做着拉伸动作,一边盘算着手头的银子。
还是太少,不够她买药材的。
不过不要紧,她早想到办法了。
在书铺买话本子时余枝就发现了,大庆朝的文人特别爱画,不说名家真迹了,彷得好的赝品都能卖到好几百两银子。
她就亲眼所见一幅赝品卖出五百两银子的高价,买主是个商户,浑身上下透着财大气粗的暴发户气息。
因为被五百两银子惊到了,余枝看得特别仔细,那幅画她也能彷,保证彷出来不比那幅赝品差。她虽不是艺术生,但也是五岁学画,画了二十年的人,功底还是相当深厚的。
说干就干,余枝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第二天拎着画就出门了。这副画足足给余枝换来六百两白银。
之所以卖出如此高价,也是巧了,又遇到上回的暴发户了,他正准备寻一幅名家的彷画送给舅兄,一眼就相中了余枝手里的这幅,直接出高价给买走了。
至于不是真迹,唉,他们又不是读书人,哪在乎真迹不真迹,不都是一样的画吗?能看就行了呗!
再说了,真迹得多少银子?拿来置地开铺子不更香吗?
银票拿回来,江妈妈和樱桃都惊呆了。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