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做了,可惜我是个黑五类,他们不让我做。”
“没事,我拿给你,用我媳妇的名义,你好好做,我尽量帮衬你们一段时间。但是你给我记住了,你少打我妹子妹夫的主意。你不惹他们,我还能从指头缝里漏点给你,你要是惹了他们,我跟你鱼死网破,不信走着瞧!”说罢,裴大志冷漠的转身,回家取钱。
他拿了十块钱,五斤米票,一斤白面票,以及一斤红糖票。
默默叹了口气。
前阵子小妹听说朱亚男怀孕了,特地送了点钱票回来,给朱亚男当营养费,也算是对朱亚男不跟姚红梅同流合污的赞许。
要不然他还真拿不出来东西去堵陈老三的嘴。
就当他借花献佛吧,反正也是为了小妹的事花出去的。
不过这事就不跟小妹说了,免得她闹心。
不过,他也担心陈老四有样学样,于是他把东西给了陈老三之后,再三叮嘱,让他不要在陈老四跟前卖弄,他一个月只能匀出来这么多,到时候要是陈老四知道了,就只能他们两兄弟平分了。
陈老三心里有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才不会告诉陈老四呢。
于是他舔着脸赔着笑,收下了这些钱票,趁着没人看见,夹起尾巴回家去了。
裴大志回家后,朱亚男正好从猪圈回来。
姚红梅家大壮的事情水落石出了,朱亚男不再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依旧一个人掰成几瓣儿用。
喂猪,带娃,做手工,忙得不可开交。
所以她并不知道,小姑子寄回来的钱票,已经被裴大志拿走了一些。
她活动了一下酸涩的四肢,准备去做饭。
裴大志默默的跟了进去,一个在灶台上忙,一个坐那儿烧锅。
正忙着,郝小娟回来了。
她喜气洋洋的,还提了一块五花肉回来。
看到朱亚男在做饭,便把朱亚男推了出去:“我来我来,我今天给大家露一手,后天我就走了,再想吃我做的饭就没机会了。”
朱亚男翻了个白眼:“你傻呀,海岛真那么好?非去不可?”
“为什么不去?三嫂都说好。反正我走之后,供销社的缺就空出来了,我跟供销社那边说了,你和二嫂自己争去吧,谁抢到了算谁的。”郝小娟现在学坏了,知道把战火直接转移到大嫂二嫂身上。
她自己则是非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朱亚男看她那么得意,简直酸死了,吃完饭便跟裴大志叨叨起来,小妹为什么单要四房过去,不要他们过去。
裴大志本来就没想去,都去了,谁守家?
到时候逢年过节的,老裴家世世代代的祖宗,谁去祭拜,谁去扫墓?
所以他是坚决不会去的,他宽慰了朱亚男两句:“你别总惦记别人,好好过咱自己的日子就好,小妹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要不然她知道你怀孕能寄钱回来?真要是以后她那里有什么好营生,还能看着大哥大嫂活不下去?到时候她指头缝里漏点就够咱花的,怎么也比凑到她跟前去跟老三老四吵架好啊。”
“那倒也是。”朱亚男叹了口气,算了,自己怀着孩子折腾不动,先这么地吧。
但是姚红梅和裴二祥不这么想。
他们觉得老四一家也去海岛,说明这场后爸的孩子和后妈的孩子的争斗,以三房四房的胜利告终了。
姚红梅咽不下这口气,却又担心闹到最后去不成海岛不说,连供销社的工作也抢不到。
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谁叫她上次出师未捷,儿子先丢呢?
她都把关系疏通好了,结果因为丢儿子的事无心去供销社上班,白白得罪了一群人。
想想都来气。
思来想去,她还是先打赢跟大嫂的战争再说吧!
于是她不睡了,连夜提着两方红糖,两包香烟,去找供销社主任走关系。
第二天朱亚男正跟小队长扯皮,准备请假去供销社看看的时候,朱亚男已经把位置抢了过来。
等朱亚男赶过去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只得灰心丧气的回来,继续喂猪,做手工,带娃。
*
时间很快,一晃半个月多过去了。
这半个多月,工程兵们八个小时一轮班,加班加点的把大院和营房进行了扩建。
再过半个月左右,差不多就可以搬进新大院了。
又是一个周末,裴素素闲暇时间开始整理要带回去的东西,考虑到白天的时候孩子可能要到这边玩,所以她不准备把东西全部带走。
正忙着,顾达屁颠屁颠的带着一个小女生找了过来。
裴素素见过,是景丹。
半个多月过去,十六岁少女的脸上,依旧愁容密布。
这大概就是得了相思病的普遍症状吧,走路有气无力的,跟长辈打招呼也是蔫蔫巴巴的。
裴素素站在楼上看了眼,没兴趣下去跟她说话。
等景元夏给她安排好住处再说吧。
楼下,顾达安全的把人送到了地方,便乐呵呵的准备回去了。
景元夏叫住了他,问道:“我家景丹没带行李过来吗?”
顾达摇了摇头:“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