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气得她抬腿就想走。
韩婶儿赶紧拉住她:“老姐姐,我和我嫂子要是撒谎,天打五雷轰!你要不晚点再回去,你就猫在院门口看着,只要你家师翊不在,你们家肯定会去一个小年轻,不知道跟你儿媳妇关上门捣鼓什么呢。要我说,这个孩子真的不能要,那可是孽种啊。”
刘巾帼大惊失色,一把搡开了韩婶儿:“这不可能,滚开!”
刘巾帼气死了,直接离开了高家。
走在半路,天上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她下意识加快了脚步,没想到对面过来一个骑车的年轻小伙子,似乎车子刹车出了问题,对着她直勾勾的撞了上来。
刘巾帼吓得动弹不得,危急关头,这小伙子自己直接脚刹,连人带车摔倒在刘巾帼旁边。
脚踏板从刘巾帼腿上擦过去,擦了她一裤管的血。
她痛苦的捂着脚脖子蹲在地上,小年轻赶紧爬起来送她去医院,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刘巾帼没有计较什么,只叮嘱他赶紧去找师翊过来。
小伙子却直接蒸发了,还是牛嫂的外甥女去找的师翊。
师翊自打黄昱怀孕,晚上不能排解寂寞,便迷上了钓鱼,现在年关近了,家里的活儿都有他妈妈照料,他便拿上东西去海钓。
这会儿连带着钓鱼竿一起扛了过来,一问才知道是个陌生小子撞伤了自己妈妈。
因为天在下雨,路上没几个行人,所以根本没有目击者。
师翊只能自认倒霉,掏了医药费。
处理完伤口,师翊也没惦记指认那个冒失鬼的事,就这么扶着刘巾帼回去了。
黄昱也是到了这时候才知道婆婆出事了,接下来几天可能要她自己洗衣做饭。
她显然是不情愿的,好在现在过年,公社不忙,她可以使唤师翊干活儿啊。
所以她也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整件事就像是在一潭死水的湖面上吹落了一根头发丝儿,激不起什么涟漪,很快就被这三个人抛到了脑后。
*
高家。
韩婶儿看着膝盖摔伤的娘家侄子,问道:“你把人送去医院了?那你没有自报家门吧?”
“没有啊姑妈,这里应该没人认识我。”韩盾揉着火辣辣刺痛的膝盖,龇牙咧嘴的喊疼。
韩婶儿松了口气:“你呀,你就不该送她去医院,回头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那我这几天不出去了,姑妈你去给我买点跌打损伤膏吧,疼死我了。”韩盾委屈死了。
他是来借钱的,却被他姑妈要求帮忙做个事儿才肯借钱给他。
姑妈让他每天只要在门口守着那个叫黄昱的女人就行,只要发现她是一个人回去的,他就跟着。
要是家里有人,他就走,要是家里没人,他就找个借口进去跟黄昱搭讪,等到她男人或者婆婆回来,便跟黄昱拉拉扯扯,暧昧不清,制造一种黄昱出轨怀了野种的假象。
这事儿一开始挺顺利的,他已经被师翊撞见过两次了,但是师翊这个人像缺根弦儿似的,压根没放在心上,回来拿上钓鱼竿就走,好像这个家只是他存放钓鱼竿的地方,仅此而已。
韩盾很无奈,回回得到的都是姑妈失望的眼神,他只得再接再厉。
今天好不容易看到黄昱和刘巾帼一起出去但没一起回来,而师翊又钓鱼去了,正是大好机会,没想到黄昱居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前头桫椤树院子里看小孩去了。
据说那里养着的是她小叔子家的儿子,她去蹭人家儿子,希望自己也生个儿子。
以至于他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黄昱回来,天还下起了雨,他只好骑车回姑妈家躲雨。
结果……哎。
他叹了口气,有点打退堂鼓了,他问道:“真的要挑拨人家婆媳吵架,挑拨人家夫妻离婚吗?要不你先把钱借给我,等我过完年再来演戏。”
“不行,过年期间闹起来才严重呢,你必须在这几天给我把事情办成了,要不然,这钱我就不借了。”韩婶儿冷哼一声,对自己的亲侄子特别冷酷无情。
韩盾无奈,只好认命道:“好吧,那姑妈你赶紧给我去买药啊,要不然我都动不了了,怎么给你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