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坤倒不是因为金庄主的修为高而惊讶,他自己现在也是金丹境了,自然不会因为一个金丹境的人而惊骇。他惊讶的是,金庄主不过是云门宗的一个外务弟子而已,怎么会有如此高的修为呢?
李坤以前不知道,但是,现在他却非常清楚。就是他的父亲,当年顶多也不过是练气初期的修为。同样是外务弟子,这金庄主竟然达到了金丹期,如何不让他意外和惊讶?
同时,金庄主这一手把商鼎也惊得愣了一下。不过,商鼎并没有过多的惊骇,一个金丹期修为而已,尚不足让商家堡感到不安。他之所以惊愣,是因为没想到金庄主这样一个商人型外务弟子,竟然有金丹境的修为!仅此而已。
然而,出乎大家意料的是,白衣女子在面对金庄主的高调示威时,没有显露出一丝怯色,依然扬着脸,挑衅地看着金庄主。
金庄主怒道:“既然如此,那金某倒是要讨教姑娘,这是何缘故?希望姑娘能够给金某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这辱骂师门之事,金某断然不敢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白衣女子不屑地轻笑了一声,很干脆地说道:“那好,本姑娘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给金庄主一个合理的理由。等你听了本姑娘的理由,看你还有何话好说?到时候,本姑娘反而要请金庄主给本姑娘一个合理的解释。”
白衣女子说完,又环顾大厅一圈,竟而冲大家一抱拳,朗声说道:“那就请在座诸位给做个见证人,且看本姑娘这理由是否充分,这云门宗是不是冷血绝情?该不该骂?”
这——
大家都没想到白衣女子会来这么一手,尽皆面露尴尬之色,纷纷求助地看着金庄主。
唯有李坤心里一动,这“冷血绝情”四个字,不就是他对云门宗的控诉吗?此时,这白衣女子竟也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岂有不让他惊疑感动的?为此,李坤暗暗生疑,隐隐地预感了什么。在冲动之下,竟而顾不得当众开罪金庄主,霍然立起身来,朗声道:“这位姑娘,我来给你做这个见证人,可好?”
白衣女子早就看出来了,在场之人都不敢得罪金庄主,岂有愿意给她当见证人的?不过,她今日前来,也并不是真的想要说清楚什么,不过是想要发泄一下而已。所谓的找见证人,不过是临时起意,想要给云门宗的这位行事高调的外务弟子一些难堪罢了。
没想到,还真有人愿意出面当这个见证人!
为此,白衣女子用感激的眼神看向李坤。
白衣女子虽然黑纱蒙面,但那眼眸却毫无遮拦。
李坤面对白衣女子那如秋水般的眼眸,不由心里一颤,一种莫名的、似曾相识之感油然而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出她是谁。当然了,他的脑海中不是没有怀疑过她,但是,理智告诉他,那是不可能的。
同时,李坤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自作多情。这女子虽然是特意来为难金庄主,并指控云门宗的无情的。但不可能是为了他,定然是另有缘故。毕竟云门宗势力极大,牵连甚广,其门人做下什么伤害这女子之事,也是极有可能的。
既然云门宗可以对他李家做出这等绝情之事,那对别人又何尝不能?或者这女子也是云门宗某个外室弟子的家人也未可知。
难道,这姑娘也跟自己一样,受到云门宗的不公正待遇,就此特意来寻金庄主的不是,以泄其愤?
李坤顺理成章地这么想。可是,她刚才明明说她跟云门宗没关系啊?
难道是她的友人或许其他任何人受到了云门宗的伤害,她是特意来替他们鸣不平的?
算了,不管这些了。不管怎样,她是来寻云门宗不是的。这对李坤来说,已经足够博得他的好感了。
这样一来,李坤看向白衣女子的眼神也情不自禁地带了一丝类似于故人的情绪。
白衣女子似乎也从李坤的眼神中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