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摆在那里。
大约是今天她老公的所作所为让她感觉到一点安全感。
刘云将姜宁宁那天的直播翻了出来,放给他看。
当他看到姜宁宁说刘云要死了,他心里很沉的咯噔了一下,瞬间就想起刘云最近的确是经常说自己头晕胸闷堵得慌憋得慌,她还经常吃那个加味逍遥丸。
他以为是刘云因为家里的事生气,还想着法子买礼物哄她。
是因为符纸吗?
这……
未免也有点太不科学。
直到他看到刘云从荞麦皮枕头里找出了那张符纸,然后烧掉。
后面的直播没有刘云了,他就没看了,而是朝刘云看去。
他不敢想,不敢想任何一个如果。
他后怕连连。
拽着赵兵德道:“你们就这么破冰?”
蛇蛇一嗓子喊,前面一只鬼猛地回头。
大锤一脸疑惑,“团建?”
当时打开紫檀木匣子,大锤看到里面的玉制品后,说是在那个皇子鬼的坟里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
赵兵德乐的跳,“那可太有参加头了,等着,看我表演。”
大锤找了附近的树精打听,得知这俩老鬼去坟头蹦迪去了。
赵兵德点头,“对啊,团建,我们一年一度的非投胎鬼团建,每年都在这里,可热闹了。”
好家伙!
赵兵德!
赵兵德一眼看见姜宁宁,高兴的直接蹦起来,“你们也来团建啦?”
大腹便便中年鬼立刻看向赵兵德,上下一个打量,见是穿着古装,一时间也琢磨不透对方身份,就道:“这位老哥家里做什么生意?”
一个穿着唐装的老头拉着另外一个穿着破洞短裤的老头,一脸的唉声叹气,“哎,我都托梦给我儿子了,让他不要总是给我烧衣服,我够穿,他就是不听,一年四季,每一次烧纸都不拉下,什么衣服啊,钱啊,房子啊,车啊,一直烧一直烧,你说我一个老头又穿不过来,多浪费啊。”
刘云老公阴沉着脸,胸口像是堵了一团又沉又脏的被污水浸泡过的,后背是湿透了衣服的冷汗。
“那天晚上,爸忽然急症要去医院,我出门之前留了个心眼,把烧掉的符纸撒到了门口然后锁门离开,等我回来,那门口有脚印,我知道,房间门被开过,那天,刚子和小美一起来,临时说肚子疼不去医院了。”
刘云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会有人找他的。”
险些丧命于这歪门邪道。
“也许你会说我夸张,但是烧掉符纸之后,我确实没有那么重的不舒服感了。
姜宁宁他们二话不说抱着匣子就去找那个皇子鬼。
她也会怕,也会难过,也会愤怒。
片刻,他道:“那后面,我们去找那个卖符纸的人吗?”
另外一个披肩长发的女鬼对着一个容颜苍老的女鬼抱怨,“唉,我老公真是烦死了,我都死了五六年了,每年给我烧纸他都哭的稀里哗啦的,讨厌死了,非要给我定制了珠宝啊什么烧下来,我戴都戴不过来。”
他抱着刘云,给她擦泪,低声的问:“妈刚刚在警局肯定是没有说实话,总要找到这个卖符纸的,不然还有风险。”
“绵绵的青山脚下正开~”
“什么玩意儿?”黄黄惊麻了,“你们一群鬼,还要破冰?怎么破?”
还没且靠近坟头,亢奋的音乐声就传来。
但她刚刚受过惊吓。
结果去了发现,皇子鬼和纪斯年他爹那个老鬼的坟里竟然都没鬼。
姜宁宁当场翻了个白眼,又去找蹦迪的坟头。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鬼,西装革履对着一个穿车间工作服的鬼说:“今年生意不好做啊老同学,我公司今年也就是平平无奇挣了八十个万吧,哎,我可真是个穷鬼啊,老同学,你上个月的八千块钱工资发了吗?我真羡慕你,给人打工月月领工资,不用担心那么多风险。”
当这些鬼们蹦迪结束换了坟头开始破冰的时候。
劫后余生。
刘云靠在那里,情绪堪称平静。
姜宁宁眼睁睁看着那个大腹便便鬼一张脸就垮了下去。
瞪了赵兵德一眼,转头走了。
被刘云寄以厚望的姜宁宁,此时此刻,正赶往一个地方。
赵兵德笑嘻嘻道:“本来也不是这样,本来我们是做做游戏啥的,但是从这几年开始风气就变了,他们就爱这样。”
“没见过吧,等着吧,一会儿就能见到了,等我们蹦完这个迪就去下一个坟头破冰,可有意思了。”
吸了口气,刘云扯嘴笑了一下。
从事情闹出来到现在,时间很短,但她始终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冷静,镇定,不要情绪化,才能解决问题。
赵兵德一个漂移,混到那个大腹便便中年鬼旁边,跟着一嗓子叹,“是啊,今年生意可真难做。”
他这样说。
赵兵德道:“刚刚听说您今年竟然赚了八十个万?”
如果刘云没有看直播,如果看的直播不是姜宁宁,如果姜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