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要睡觉是家里的床已经不愿意为你服务了吗?你要来这庙前睡觉!”
姜宁宁昏昏沉沉间眼皮睁阖。
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被提了提。
脸蛋被拍了拍。
跟着,意识回笼便听到这熟悉的声音。
是她吴哥?
还是吴管家?
艹!
她不会还没离开那鬼地方吧。
姜宁宁睁眼,一个激灵跳起来。
姜宁宁不提是因为不想提。
“这年头,群众连乌鸦呱呱呱也报警?”
做了数年卧底半辈子刑侦。
但是,找不到那紫檀木匣子了。
姜宁宁立刻从随身挎着的帆布包里去翻那张从张洋家里拿出来的符纸。
姜宁宁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在三娘娘庙里面,更不在那禅院中。
“可您倒头就睡,我也不敢说别的,只能取个被子给您盖上。”
她吴哥先走一步,姜宁宁挥手再见,说自己骑着小摩托回。
小神战战兢兢,“您要睡在我家门前,难道我还不让您睡?不不不,我实话告诉你,我没有那个胆子撵走你,我不光让你睡了,我还从庙里拿了个薄被给你盖上。”
小神摇头,继而又点头,“回来过,但是我当时正好出去办事了,和三娘娘没见上面。”
姜宁宁只觉得自己翻找帆布包的手都在抖。
紫檀木匣子。
“倒像是,乌鸦发现了你,然后专门把我叫来把你带走似的。”
“我来的时候,这里确实盘绕了好多乌鸦,起码好几百只,就呱呱呱的在这三娘娘庙的顶上叫,绕着这庙飞,不落下来,就干叫,确实挺吓人的,不过等我上来,这些乌鸦忽然就飞走了,我就在这里看到了你。”
小神一下大睁眼,满脸错愕,“现在谣言,都这么编了吗?我们不是求子庙吗?抓鬼不是钟馗的事儿吗?”
匣子。
小神连想都没想,“您是两个小时前来的,当时我得知您来,立刻就迎了出来,结果,好么,您刚到门口,我还没且开口,您就倒头睡觉,当时把我吓坏了。”
姜宁宁:……
岂能看不出这句话是一句假话。
攥着包的手指很轻的捻了一下,姜宁宁试探,“万一是乌鸦想要害我,你来了,正好救了我。”
水桶落地,抹布落地。
就像是那一年在云滇。
姜宁宁摇头,“没没,在呢,您还没说呢,您怎么来这里了?”
姜宁宁又道:“三娘娘回来过没?”
他明明拿到了对方的行车路线。
明明揣到了兜里。
从云滇下来的人。
竟然在庙门口。
她吴哥立刻就说:“你既然有这样的觉悟,那以后就离乌鸦远点,不要再骑乌鸦了,乌鸦心眼小,要记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乌鸦几十年都不晚,肯定是你骑乌鸦骑得多了,被乌鸦记恨了。”
门口?
姜宁宁偏头垂眼,的确是在墙根看到一张薄被。
她在那云阳侯府,说要找个珍宝装到匣子里。
姜宁宁瞥了一眼她手腕的红绳,“三娘娘回来,受了伤?带回了恶鬼?”
姜宁宁:……
她吴哥不提姜宁宁不知道为什么。
甚至……她特么的当时为什么要找个珍宝啊!
“怎么了?找什么呢?”
她吴哥心疼,缓缓站起来,很轻的问:“做噩梦了?”
姜宁宁皱吧了皱吧一张脸上的鼻子眼,“我就没进去?”
她这么说话,前一瞬还小心翼翼的她吴哥,后一瞬一个无语的眼神送给她。
结果她吴哥一走,姜宁宁转头就上山。
小神看了没有还给她,而是给了她一匣子玉。
瞬间更惊恐了。
他就像是现在的姜宁宁一样,固执而倔强,不停的翻找。
她吴哥没好气,“敷衍。”
笑着笑着叹一口气,看姜宁宁一眼。
顿了顿。
姜宁宁:……
队长也是这么和他说的。
但她根本不记得自己往匣子里装了什么,甚至没有打开过那匣子。
吴警官让吓一跳,但抬头对上姜宁宁发白的脸,警惕的眼神,以及目光下移,姜宁宁略微发抖的手。
当时她去三娘娘庙,是拿出这个符纸给小神看的。
老头也不容易,就顺着他说好了,“行行行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我注意我注意我注意。”
看着太阳底下她吴哥一身制服,姜宁宁几乎大松一口劫后余生的气,“你怎么来这儿了?这里也出命案了?”
姜宁宁踹开大门,小神一个激灵惊恐的转头,见是她——
两人说着话下山,谁都没再提姜宁宁为什么来这里。
“找钱啊,你不是说我在庙门前睡着了?这荒郊野地的,万一有人偷我钱怎么办。”
姜宁宁紧绷的肩膀,在吴警官一句安抚下,缓缓松弛下来。
砰!
一脚踹开了那三娘娘庙的大门。
下了山,她吴哥接了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