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狂跳的心,姜宁宁看向那吴管家,张口,是信任的问候,“吴伯。”
吴管家匆匆上前。
“小姐不必多言,老奴都知道了,小姐从悬崖摔下之后失去了记忆,原本侯爷要带着二爷三爷去替小姐退婚的,可偏生闹出这乱子。”
吴管家顶着一张她吴哥的脸,说的咬牙切齿。
“此事绝对和镇宁侯府脱不得干系,老奴已经安排好一切,小姐先随老奴去安全的地方。”
吴管家说着话给姜宁宁带路。
姜宁宁看着他。
背影和他吴哥那么像。
脸完全一模一样。
另外一张。
姜宁宁心道一句:艹!
所以,现在是她做选择的时候吗?
吴管家气的要命,大步的往外走。
姜宁宁再也坐不住,抬脚就往出走。
只沉着脸站在门外另外一辆马车旁,垂眼看着地。
正说话。
姜宁宁心里隐隐约约的猜测。
心里急的冒火,正琢磨,马车停下。
姜宁宁捏着剑柄的手狠狠的攥拳,那剑柄上的宝石硌的掌心生疼,这疼让她知道,这不是错觉。
“我怎么能认识她,不过是今儿见了傅深恪与那柳姑娘搂搂抱抱!”
当时牛云泰说过,白六也说过,叫宋云七和唐慧,一个柳仙,一个黄仙。
大锤紧随其后。
她吴哥……
被姜宁宁拦住。
镇宁侯府的马车还停在那里。
天道在这里扮演了什么。
大锤柳眉一立,“是傅深恪的声音?他不是说去帮着小姐去疏通吗?怎么在这里?”
如果她半个时辰之内不解决问题,红线必定抵拢。
大锤登时暴怒,“这狗日的傅深恪,他抓侯爷,是他害的侯爷和两位爷被抓。”
国师游涛。
很快,隔壁吵吵嚷嚷起来。
车帘被掀开,吴管家在马车旁道:“小姐,到了,这酒楼是侯爷私下置办的产业,里面的人都是咱们自己人,小姐先在这里休息。”
姜宁宁带着大锤下车,一路跟着吴管家从这酒楼的后院上了三楼。
她是不是到了
选择错了,直接gaover?
砰!
隔壁一声巨响。
见姜宁宁出来,那车夫立刻问安,“姜小姐,老夫人刚刚托人来传话,让奴才告诉小姐,柳姑娘已经送走了,让小姐安心住进去。”
老者身侧,坐着四个人。
里面。
声音大的他们这边听得清清楚楚。
姜宁宁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和大锤说话。
“当初你说的清清楚楚,只要我将云阳侯府上下抓了,你就给柳儿脱了奴籍,怎么反悔!”傅深恪咆哮质问。
姜宁宁跟着吴伯走,眼睛低垂,瞥到手腕处的红线。
酒楼里面,宾客满座。
眼前。
按照现在的速度。
“我是答应的清楚,但是你也该明白,你没有将云阳侯府上下都抓了,你留了一个。”
姜宁宁转头去看大锤。
她现在甚至连个解决的方向都没有。
姜宁宁一怔。
紧紧抱着匣子,靠在马车壁上,看手腕那条红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延伸。
像极了在盛天殿前与她对峙的声音、
而那镇宁侯府的车夫,说完之后,也不吭声了。
现在,又有吴哥。
姜宁宁一把将那剑抄了。
在院里义愤填膺的吴伯,此刻却不说话。
“吴伯认识柳姑娘?”
包间的门口,挂着一把剑。
但那老者身侧——
姜宁宁紧紧抱着怀里的紫檀木匣子,“吴伯,我答应了傅深恪,要去镇宁侯府。”
姜宁宁笑着摇摇头,没说什么。
傅深恪满面怒火站在当地,他身侧,是个穿着一身白裙的姑娘,泪眼婆娑,身姿纤弱,楚楚可怜。
选择对了,继续下一步。
大锤一脸不安,“小姐,奴婢怎么觉得不太对劲。”
绝对可靠吗?
吴管家和她吴哥一模一样,但吴管家是好是坏不辨,大锤就能确定吗?
这个世界里,有阎王爷,有蛇蛇,有刺团,有大锤。
大锤提拳就要冲出去。
砰!
她一脚踹开隔壁包间的大门。
姜宁宁抱着匣子上车,大锤紧随其后,压着声音悄悄的问:“小姐不是说吴管家可能是坏人吗?怎么还要跟他走?”
“小姐横竖已经失忆,不要再去想这些不值当的,老奴带小姐去安全地,等安顿好小姐,老奴就去营救侯爷,一切等侯爷出来再做决定,小姐切不可糊涂。”
那红线距离手腕,只剩下五厘米不足。
姜宁宁没吭声,吴管家转身出去,反手将包间的门关上。
在出事之前,吴哥在张洋跳楼的时候被邪祟捣乱险些丧命,当时是乌鸦救了吴哥的命。
隔壁的声音继续传来。
大锤也不说话了,大锤也站在她身侧,垂眼看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