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去！”

眼见芳芳带着旁边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要离开，老太太不敢去抓姜宁宁的胳膊，一把抓住芳芳。

“坏透了的畜生，你要干什么去，你……”

姜宁宁不想听她撒泼，“不是说让芳芳拿钱还债吗？芳芳回家取钱。”

老太太满嘴喷着唾沫星子的怒骂顿时一滞，有点不相信的看向芳芳。

芳芳抓着包带儿，看了姜宁宁一眼。

姜宁宁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朝她点头。

芳芳冲老太太说：“嗯，我回家。”

老太太顿时转头就去扯张洋，“听见没，你媳妇给你拿钱，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

扑过去一瞬，想起当时在跳楼现场自己被这个女人一把抓了手腕时的那份火辣辣。

姜宁宁挑眉，“那为什么会有讨债的堵门？”

沙发对面的电视墙做成了一面照片墙，贴了各式各样的照片，很多。

满脑子都是刚刚从房顶掉下来的一瞬间。

【芳芳你是个蠢货吗，不知道躲吗？啊，我真的要气死了！】

“你是什么歹毒的心眼，竟然带这种人来家里，你要干什么！你和张洋十几年的感情，你就一点点夫妻情分都不顾及了吗！”

还在直播。

一拳把墙砸了个窟窿。

芳芳被一巴掌扇过去的刹那。

【不是，这老太太有一点着急孩子的意思吗？】

老太太接话，带着一脸的骄傲。

只问姜宁宁，“能找到我儿子吗？”

就见姜宁宁手腕一转，站在电视墙旁边。

【我要气炸了，我的降压药呢！啊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说完，又催促芳芳。

就在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

【我不理解，芳芳自己能挣到钱，为什么不离婚。】

【宁宁快，制裁她！】

姜宁宁挑眉看他，“这是什么？”

直接一个转身，啪的一巴掌就扇了芳芳脸上。

可不且芳芳催促姜宁宁，姜宁宁忽然看向张洋。

“所以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不管张洋，还要离婚，离什么婚，他只是暂时赚不到钱，又不是一直赚不到，快去拿钱。”

一直沉默在沙发上，魂魄不定的张洋，忽然一下从沙发上起来，指了姜宁宁就说：“你是谁，滚，从我家滚出去！”

老太太把张洋搀扶着放到沙发上坐下，转头就朝芳芳要钱，“钱呢？”

芳芳想说你就别问这些了，快帮我找儿子吧。

【搞快点搞快点搞快点！】

弹幕议论间，姜宁宁发寒的目光从那屋门收回，转而看向屋里其他处。

303室。

老太太没好气嘀咕一句，上前把他搀扶起来。

【我要看我要看我要看！】

伸手一瞬，瞳孔震颤。

姜宁宁手伸进那被砸出来的窟窿里，掏出一样东西。

“我儿子和我儿媳妇可是从初中就开始谈恋爱，初二开始的，高中三年，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不是我说，他们的感情可是青梅竹马。”

原本好好的电视墙，被砸了个窟窿。

芳芳一句话不想和老太太说。

张洋脸色大变就折返往回走，“放下！你放下！”

快要急疯了。

而是柿子挑软的捏。

青涩的孩子们穿着校服，或蹲或坐或站。

说完，一扯芳芳肩膀上挎着的包。

“我去找小乐，我儿子不见了，你们还在这里哔哔什么，我去找我儿子，找我儿子，我儿子不见了，小乐，不怕啊，爸爸来找你。”

她只想找到她儿子。

现在心还慌着。

相框碎了，玻璃裂了，照片上的人，笑容被四分五裂。

或者。

芳芳脸被老太太一巴掌扇的通红，顾不上疼，一步上前，看着姜宁宁手里拿着的塑料袋子问：“这是什么？”

张洋像是疯了。

错愕的看向姜宁宁胸前的手机，“你在直播？”

直播间不管正在议论什么，顿时话题高度统一。

手脚无力，根本站不起来。

【砸了砸了砸了！】

【我靠！这老太太真特娘的泼妇一个。】

照片上，有一些学生时代的集体照。

直播间一片气死怒嚎。

走的大步流星。

张洋猛地回头。

张洋差点没了一条命。

姜宁宁嗯了一声，朝那老太太道：“你儿子怎么欠的钱？”

张洋心跳猛地一抽，老太太冲着姜宁宁就扑过去。

找到我小乐，你随便怎么问。

客厅。

他几乎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你是那个直播讨债的，的，姜宁宁？”

“你在撒谎，你欠的根本不是银行的钱，你欠的是高利贷。”

芳芳急的冒火，直接飞快的替老太太答了，“他做生意赔了钱，欠了银行的贷款。”

一进门，姜宁宁皱眉直接看向一间屋门紧闭的屋子。

芳芳家就在这个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