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谢谢你。”
沈严被姜宁宁救了好几次,这个谢谢,完全无法表达此刻心头的情绪,可除了谢谢,也说不出更多的。
姜宁宁跨坐在摩托车上,一手扶着车把,一手抱着小头盔。
“你妈妈没事吧?”
提起妈妈,沈严声音哽咽。
吸了口气,直接弯腰给姜宁宁鞠了一躬。
身子弯下去的时候,大颗的,滚烫的眼泪从眼睛里滚落。
吧嗒吧嗒吧嗒。
三颗。
他起身,脸上没有蜿蜒的泪痕,只有发红的眼睛。
“谢谢你的符纸,大夫都说,很神奇,明明是直接插中了心脏,正常来说,已经没救了。”
说到这里,哪怕知道妈妈已经脱离危险,沈严还是心口很重很重的抽了几下。
“但我妈妈没事了,我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她人已经醒来了。”
顿了一下,他问姜宁宁,“你给我符纸的时候就说,消灾挡难,挡的是我妈妈的难,对吗?”
姜宁宁笑一下,“你这辈子,以后都会顺顺利利的,妈妈好了以后,两人还要好好生活,你后面的姻缘不错哦。”
没有正面回答沈严的问题。
沈严也不执着,又说了一句谢谢,发自肺腑。
沈严还要去警局继续进行这案子未完成的那部分,他爸爸的死,他必定要个明明白白。
还要回医院陪妈妈,陪他大难没死的妈妈。
沈严离开,姜宁宁跨坐在小摩托上,朝着她吴哥打了个口哨。
技侦那边的人已经过来了,她吴哥刚刚把人带进去,一出来就听见姜宁宁的口哨声,老警察朝姜宁宁走过来。
命案不光涉及沈严的爸爸,还牵扯到村里两个留守的未成年,老警察的脸色简直难看至极。
走到姜宁宁跟前,怒骂一句,“畜生。”
姜宁宁从兜里摸出一张黄符纸,塞给她吴哥,“你们还要在这里忙?”
吴警官接了那黄符纸,看了看,“把现场过一遍,真特么的畜生,就那么直接把人埋进了床底下,也不怕半夜鬼爬上来弄死他们。”
怒骂一句,吴警官晃一下手里的符纸,问姜宁宁,“这是什么?”
姜宁宁笑,“乌鸦屏蔽符。”
吴警官:……
眼角颤了一下。
一脸:哈?
无大语的瞪了姜宁宁一眼,不过被她这么一打岔,脸上那股愤怒散去不少。
姜宁宁没大没小,坐在小摩托上拍怕人家老警察的肩膀,“我走了。”
说完,她发动油门儿。
她吴哥一把拉住她,“不是,”他压着声音,飞快抬头看了一眼左右,见没人,又说:“我不是和你说过很多次吗,让你低调点,不要骑乌鸦。”
姜宁宁翻白眼,“我不是也和您说过吗?我没有骑乌鸦,您那天不是从我店里把我的讨债黑名单拿走了吗?”
吴警官掏掏索索,就从兜里摸出一张照片,“你自己看!”
姜宁宁:……
好家伙!
这次升级了。
她不光骑乌鸦,她还搂着乌鸦的脖子亲了乌鸦一口?
离大谱!
离离原上普!
而且,她不光抱着乌鸦的脖子亲了乌鸦一口,照片里,还有她和乌鸦的影子,那影子也是她抱着乌鸦亲一下的动作。
可谓是——
十分逼真了。
“不是,吴哥,我疯了吗我去亲乌鸦?”
头顶,三只乌鸦嘎嘎嘎飞过。
你瞧不起谁呢!
姜宁宁:……
抬头无语看一眼,瞧见是之前那只熟鸟乌鸦,给它一个眼神:闭嘴!
乌鸦:昂。
“你还说没有骑乌鸦,你刚刚是不是在用腹语和乌鸦说话!”老民警抬头看一眼头顶的乌鸦,扯了姜宁宁胳膊晃一下,“你低调点行不行!都舞到我面前了!”
姜宁宁哭笑不得,我又不是某国某明星,我难道还要用腹语骂人不成!
还有,你一个老警察,不要学人家说网络用语。
“我真没有……”
“吴队!”
不等姜宁宁说完,那边一个寸头警察朝着吴警官喊了一句,脸色有点不太好。
姜宁宁忙说:“你快去忙正经事,我和乌鸦的故事,哪天再说,走了啊。”
姜宁宁戴上小头盔,一转油门儿。
她吴哥在她的轰鸣声里,飞快又心累的叮嘱,“别骑乌鸦。”
姜宁宁骑着小摩托离开樟北村。
开在无人的小道上,头顶三只乌鸦落到她飞驰的摩托车上。
姜宁宁派大锤去找乌鸦核实骑乌鸦的事,听了大锤的话,这几只乌鸦二话不说,立刻就来找姜宁宁。
“怎么会有人拍到你骑乌鸦的照片?有史以来,我们乌鸦的确是有乌鸦救祖的传说,也的确有人将我们奉为神鸟供奉,但我们从来没有做过谁的坐骑啊。”
坐骑可是威风凛凛的神兽。
谁疯了,在别人掏出了青龙白虎哮天犬之后,她掏出一只黑黢黢的乌鸦?
为首的乌鸦说坐骑,倒是提醒了姜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