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愤怒的竖瞳迸射着寒凉的凶光。
“吃宁宁一碗香?”
“老子豁出去一身修为救你们,你们背着我吃香?啊?”
黄黄胆子小,让愤怒的大蛇这么一吓唬,扑通一个屁墩儿就跌地上,搓搓小短腿儿。
哇的就给孩子吓哭了。
大锤也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那什么,蛇哥息怒。”
“息你大爷的怒!”
大蛇啪啪尾巴抽了两声巨响,信子吐得嘶嘶的,那架势,眼看就要冲上来咬死谁。
大锤舔舔嘴皮。
“你听我狡……解释,起初我们也没想到宁宁能收留我们,最开始没告诉你,是我们不对,我们怕多一个人我们分到的香就不够了。”
“后来我们想告诉你来着,结果找不到合适的时候。”
鬼知道,挑来选去,这时机找的,比揭穿紫薇身世那天的时机都差。
狐狸耷拉小脑袋,一副任君处罚的耸眉耷拉眼样,“我们错了,你要是打我骂我能出气,你就动手吧。”
说完,一咬牙一跺脚一闭眼,一脸我坚强我不哭的表情横在那里。
好家伙,倒给蛇蛇整的不知道如何了。
姜宁宁起身拍拍蛇蛇脑袋。
“别生气,我也养你呢,给你点香塔,好不?”
这话温柔的——
蛇蛇一个激灵后退三米远。
“你是不是又想给我下毒?”警惕的盯着姜宁宁。
姜宁宁:……
自己挖的坑,跪着也得给它填的平平展展。
“不下毒,之前那个毒管一辈子呢,这辈子我都给你点香塔,别气了。”
蛇蛇警惕加倍,瞪着眼睛凶巴巴,“我告诉你,你好好说话,这么温柔,我害怕!”
姜宁宁:……
艹!
“你特么的到底吃不吃香塔!”
蛇蛇大松一口气,“吃呢~”
姜宁宁:……
赵巍还在外面,姜宁宁没在屋里多耽误工夫,取了香塔给四小只点了,姜宁宁出去。
“赵将军。”
赵巍持剑守在门口,见姜宁宁全全乎乎出来,大松一口气,“听那不孝子说你醒了,姜姑娘可觉得哪里不适?”
姜宁宁笑,“没有不适,好得很,赵将军半生功德都给我,这样厚重的功德加持,怎么会不适,多谢赵将军相救。”
若非赵巍半生功德输入,姜宁宁想要醒来,怕还要再费些周折。
姜宁宁诚心诚意给赵巍道谢。
赵巍摆手,“姜姑娘为了给我们讨个公道才昏迷不醒,我不过力所能及感谢一下,当时判官大人找到我也没说姜姑娘到底怎么帮我讨的公道,就是……”
姜宁宁适时打断,半真半假说:“嗐,你这不是冤假错案么,民告官,自然要吃点苦,问题不大,就是抽了几鞭子,对我来说不算个事儿。”
这样谢来谢去的场面太过肉麻,姜宁宁铁骨铮铮不大能应付这种。
话音一转,改了话题。
“听说将军帮我处理了傅深恪?”
赵巍将手里的纸和从傅深恪身上搜出来的玉佩交给姜宁宁,言简意赅将傅深恪交待的那些话转述一下。
……
“这画像是我那不孝子画的,画中之人名叫游涛,是我们那个时候朝廷的国师。”
“当年我死在沙场,也是他背后放冷箭。”
“这玉佩,傅深恪说是他家祖传的,但当年游涛总挂在身上,这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暂时不得知。”
……
赵巍率十万阴兵戍守阴阳两界,不可能在姜宁宁这里停留太久,该说的说清楚,赵巍打马离开。
赵兵德站在丧葬店门口,含泪相送,“爹,您老人家好好的,没事儿就不要回来了~”
姜宁宁哭笑不得看赵巍的不孝子,“为啥不让他回来?我刚刚还见你黏你爹的很。”
赵兵德一抹眼泪嘿嘿嘿笑。
“黏他是因为他死而复死,我高兴嘛,但再高兴也架不住他老揍我啊。”
“他在阴阳交界戍守边疆,我在宣城别墅躺打排位,逢年过节见见面,平时都各自好好死着,这就很好。”
多么朴素的愿望~
目送赵家军没了影儿,赵兵德火急火燎回去打排位了。
姜宁宁关了丧葬店的门,拿着游涛的画像和那玉佩回去。
一进门,就看到四小只一个个瘫在地上晾肚皮。
黄黄瞪着小绿豆眼抱着大肚皮,盯着房顶天板,喟叹,“爽!”
大锤哼哼唧唧眯着吊梢眼,嘴角快要咧到后耳根了,“舒坦~”
刺团:……我应该去角落,可实在太饱了,不想动,闭上眼吧,我看不见他们他们就看不见我!
蛇蛇扭来扭去,“爽,要是再能看个小片片,就更爽了!”
姜宁宁在小沙发上坐了,托着下巴看四小只,“傻不傻?我要是没醒来,你们真就搭上一身修为了。”
黄黄嘿嘿笑,“保家仙的嘛,不能白吃你一碗香。”
大锤跟着赞同,“咱都是有情有义的保家仙,干不出弃主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