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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搞懂你这代人,学有什么好上的,过几年还是一样要找个厂子上班?”吉他夹着烟,闲散地靠在墙上。
薛君钰专心订正试卷,“反正我同桌一样,他是做大事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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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钰也能做大事嘛,”吉他碾灭烟头,轻佻地笑笑,“你才刚上台了几个月,我收到了少‘资助人’的名片。”
“......滚。”
“骗你的,名片我收到扔了,你在做什么?让我看看,说我还记得点......这是哪个星球的文字?”
3
高开学的那个夏天,薛君钰的座位空了。
早有预兆。
4
“谁都可以跟他做朋友,我也是其中一。”
“他从来没有把我当成重要的人。”
“薛君钰,你最好在年内成家生子,然,我会纠缠你到死。”
——日记
5
私立医院门口停着一辆卖花的轮车,沈星敛也是临时记起能空去看望病人这条规矩,他随便买了一束,还没进去,门口站着几个举着长枪短炮的人,保安根本赶走,听说是有明星住进来了。
直升顶层的电梯打开,沈星敛还没踏出去,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可思议地在走廊响起:
“疼死我了,那个护士给我扎了针才扎进去,针孔都在呢。”
“哥,你别告诉我你打针的时候掉眼泪了啊,虽然说私立医院保密性高,但万一传出去怎么办?......是吧?你还真哭了啊,我该出去给你买红豆包!”
薛君钰委委屈屈地耷拉着头,用空着的接过助理买来的红豆包,“我是病号,你能这么凶我。”
助理崩溃:“哥,你要再崩人设我的工作要丢了啊,你知道这年头找工作有多容易吗?”
“好吧好吧,我努力。”薛君钰咬了一口甜糯的红豆包,心情一下子明朗了。
他推着自己的输液架在走廊上晃晃悠悠,寻找除了助理以外可以聊天的对象。
助理担心,他先前打听过了,住在这层楼的只有一位士,明天出院了,一般出病房。
算他的这位主儿再社牛,也可能直接闯进去。
“同、同桌?”薛君钰呆楞了两秒,惊喜过望,要是还在输液,上又拎着红豆包,他早扑上去了。
“你来干吗啊?”
惊喜过后,他又有点紧张,毕竟好几年没见过了。
对方理会他的寒暄,径直走进另一间住着人的病房。
“星敛......”
沈星敛开门的动作微顿,最终也还是没正眼看过他。
“进来也敲门,”病床上的中年人合上书本,有怪罪的意味,“我明天出院,你今天才来看我,最近都在忙什么?”
“没什么,”沈星敛把刚买来的花插进花瓶,刚坐下来一会儿又站了起来,“你要吃点东西吗,我去外面买。”
“无事献殷勤,你是要去见人还是办事?”
沈星敛又坐了回去,“见人,也办事,你需要的话我去了。”
走廊外的薛君钰心神宁地来回走动,一直到黄昏才进了自己的病房。
他从黑夜期待到白天,直到顶层只剩下他一个病人。
后的几天,助理惊讶地发现一爱折腾的主儿竟然安安地宅在了病房里。
打针痛了也再掉眼泪,连喝药都忌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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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事故。
7
我将继续在一起而是
独自前行
走永恒
——日记
8
那是一间建在陡峭山壁上的寺庙,屹立倒已有百余年。
五岁的沈星敛受当地文旅局邀请,指导对它的修缮工作。
任务算多繁重,但时间紧迫。
雨季罕见地提前了,谁都没预料到。
自然的变换永远先人类一步。
这意味着,今年的雨季会格外漫长。
工程被迫停止,前来观摩学习的学生也陆续被送回,沈星敛自愿和寺内唯一的老僧人呆到了最后一刻。
“知道撑撑得过今年……”僧人自言自语。
在灯下瞧图纸的人闻言抬头:
“对起,动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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