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很快下课铃就响了,君钰玩水搞湿衣服的消息马上就传到了沈星敛耳朵里。
“等一下,”霍启诚叫住了他,“我还有一套校服,你拿君钰换呗。”
他是住宿生,衣服在学校里放着。
“不需要,”沈星敛不忍直视他件从纯白变灰再到五颜六色的校服,更何况就算是干净的,他也不会让君钰穿别人的衣服,“我有。”
待班长走后,刚才拍照的个男生拿胳膊肘捅了下霍启诚,“你这是在质疑班长大人的基本素养。”
“什么什么素养?”霍启诚听不懂了。
“监护人啊。”
还监护人,霍启诚摇摇头,明明就是温水煮青蛙。
无忧无虑的时光总是么短暂,薛君钰不得不回到诸多烦忧的现实世界,眼下摆在他面前大的难题就是怎么把身上的湿衣服快速弄干。
齐原他已经是躺在操场上的一具动弹不得的“尸体”了,薛君钰不能让他想办法弥补己犯下的错,以前他倒是会常备一身校服在课桌里,但换教室以后,他的身校服被拿回家洗掉了,薛旻钺不说,星敛也不提,他就忘了再带过来。
薛君钰边拧干裤腿边困惑地想,他的生活理能力什么时候变这么差劲了?
想当年他从初中开始就一个人生活了啊,除了照顾好己还能找各种兼职赚钱,现在他连一套以换的衣服都没有。
“君钰同学,你这样湿着很难受吧,”娃娃脸男生捧着一套校服靠近薛君钰,“我这里还有备校服,你要换上吗?”
薛君钰先前顾着玩,什么不适都被动忽略了,现在湿衣服黏在身上,确实难受,“谢谢你,你叫陈福宝对吧?”
男生脸上闪过一丝不然,然后又露出了招牌笑容:“对,你居然认识我,我还是幸运。”
“别这么抬举我,这套校服是你的吗?”有衣服穿就不错了,话是这么说,但陈福宝,实在有些娇小,中式校服设计一般都比较宽大,薛君钰穿是穿的下,这不是还得适当考虑一下观性嘛。
校服裤子要露出一截小腿,黄花闺女以这样穿,但薛君钰绝对不行。
薛君钰顾虑的明显,当事人也出来了,“君钰同学你放心好了,”他不好意思地挠了下脖子,“这套校服其实是我当时不小心选大了尺码才闲置下来的......”
“的,谢谢你了。”薛君钰也挺不好意思,人家么好心,他居然嫌人家的衣服小。
“你赶紧去换吧,快上课了。”
陈福宝一就是好学生,薛君钰的句“迟到也没什么关系”噎在了喉咙里没说出来。
他从陈福宝手里接过衣服就近去了卫生间。
在操场入口找人的沈星敛正好瞟见了君钰的背影,他快步走了上去,在进去前被一个矮个子男生拦下了。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沈星敛的记忆力很好,认出了这个男生是昨天和君钰坐一起的人,他本来就着急让君钰赶紧换衣服免得感冒,现在和他说话的语气也略带了些不悦。
陈福宝笑了下,“沈学长是来找君钰的吧,他在换衣服,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沈星敛这才正视起了挡在他身前的男生。
他很确信己和这个男生素不相识且除了昨天的匆匆一眼外毫无交集,但这个男生的语气,好像很了解他一样,而且从眼神就以出他的目的性很强。沈星敛并不在意己的心思被人知道,但并不代表别人就以利他的心思威胁他或者...君钰。
“你不是君钰的朋友吧。”不是问句而是肯定。这个男生不会是君钰想交的朋友。
厕所隔间的薛君钰终于以脱下湿漉漉的衣服,心情相当爽朗,而且这衣服着还这么新,尺寸也跟他的一样,陈福宝应该没穿过几次——
一大块褐色的印迹......是什么?
薛君钰上辈子还在福利院上幼儿园的时候,院长妈妈会帮他小刀削铅笔。后来他上了小学,在知道有卷笔刀这种东西前,他也经常学着院长妈妈的样子小刀削铅笔。但是,他没有院长妈妈熟练,经常会划伤手,血从破掉的口子里流出来,他一着急就直接拿己的袖子去擦,后来过了一段时间,原本的鲜红印迹就变成了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