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导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把握的。”施云琳端起酒,微笑着去喝。
她顺着这群臭男人说着官话,实则心里只盼着这场饭局赶紧结束。娱乐圈的潜规则所有人心照不宣,可她没有那么急功近利,她觉得有一个舞台可以唱唱歌跳跳舞,有一些真心喜欢着她的粉丝陪伴,已经足够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饭局上的大人物们喝得越来越多,荤段子一个接一个。
而李导的椅子也离施云琳越来越近。
施云琳一回头,发现张姐不知道什么时间不见了,竟是把她自己撂这了。
她转头望向窗外,发现外面正在下大雨。
她寻了个借口去洗手间,立刻给柳姐打电话求救。柳姐平日里对她们四个很凶,可
也是真的照顾她们。
柳姐没接电话。
施云琳看了眼时间——23:28
柳姐应该已经睡了。她又拨了两遍,柳姐都没有接电话。
她无助地坐在洗手间隔间里,握着电话,心里很想家。
视线扫过最近联系人里的孤狼头像,施云琳迟疑地发出信息。
[你睡了吗?]
[方不方便过来接我?]
信息发出去了,施云琳突然想起上次说到工作内容时,她分明说过需要他的时候会提前通知的。何况现在已经这么晚了,而且外面正在下大雨……
她刚想撤回消息,那边的回复已经弹了出来。
[地址]
施云琳愣了一下,才把地址发过去。
那边很快又回了消息——
[五分钟]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施云琳脑袋晕乎乎的,连眼睛也开始发红。
施云琳看着时间,又待了度日如年的三分钟,才走出洗手间。
她没想到还没回到包间,在走廊里就看见了李导。
“李导要走了吗?”她微笑着询问,尽量和他保持距离。
李导朝施云琳走过来,手臂动作自然地搭在她肩上,他打了个酒嗝,也不知真醉还是假醉地说:“喝多了,云琳啊,你送我回去吧。”
施云琳觉得他压在肩上的手臂沉甸甸的,她保持微笑歉意地说:“李导,真不好意思我不会开车。我帮你叫车吧。”
李导笑了。他转了个身,压在施云琳肩膀上的手臂还没有拿开。就这么压着施云琳往墙壁靠去。
施云琳后背撞在墙壁上,她用眼神示意李导头顶的监控摄像头:“李导,你喝多了。”
李导的视线顺着施云琳的暗示望了一眼监控摄像头,说了句“别担心”,然后他突然抓住施云琳的手腕,将她往旁边的小包间拽去。
施云琳立刻变了脸色,急急忙忙抓住门把手,不肯迈进去。她提高音量:“李导你喝醉了!”
可她的力气哪有男人大,眼看着光滑的把手逐渐从手心滑离,施云琳正焦心要不要喊救命,就看见了贺琅玉的身影。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衣上淋了雨水,头发也有一些湿,大步朝这边走过来。
“贺琅玉!”施云琳只来得及喊了这么一声,人就被李导拽进了小包间。
细细的高跟鞋让她身子踉跄,一下子栽倒在红色的沙发上。
侍者推着酒车经过,贺琅玉脚步不停,随手拿起了一瓶红酒,大步走进小包间,手中的红酒朝着李导的头侧砸下去。
清脆一声响炸裂开,紧接着是李导哎呦哎呦地呼痛声。
鲜红的红酒四溅,落在施云琳的脸上、身上。她大口喘着气,看着李导摸过头后沾满血的手掌,懵在那里。
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地步了?
她愣愣看着贺琅玉,脱口而出:“你干什么呀?”
“行使保镖的职责。”
施云琳被噎住。
贺琅玉上前一步,握住施云琳的手腕,将人从沙发拉起来,握着她的手腕,往外走。
施云琳懵懵地回头望了一眼,李导弯着腰,疼得龇牙咧嘴,一手捂着出血的头,一手在拨电话。
许是酒喝多了,又或者吓着了,施云琳稀里糊涂地被拉走。
暴雨已停,可雨后一汪又一汪的积水证明了这场雨的澎湃。
到了外面,冷风一吹,施云琳彻底清醒过来。
“你、你怎么能打他头呢?”
“见义勇为。”贺琅玉声音比这秋末的风还要冷。
“可也不能打头啊!万一过失杀人了呢?”施云琳仰着头望他,声线微急。
贺琅玉瞥着她焦急的样子,语气随意地说了句:“打不死。”
打架打多了,自然手里有准头。
一辆轿车路过,溅起地面的积水。
贺琅玉张开双臂,风衣如一堵墙,挡住溅起来的脏水,水珠溅了他一身,却一滴也没溅到施云琳身上。
轿车驶过,贺琅玉将风衣脱下来,将弄脏的一面藏在里面,铺在摩托车座上,他大长腿一伸跨上去,回头看向施云琳。
明明是寒风刺骨的秋末,他风衣之下居然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裹着他健硕的胸肌。
施云琳赶忙走过去,小心扶着他的肩,才跨坐上去。
摩托发动的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