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进里间换衣裳。不同于简单的常服?()_[((),她换上了庄重的宫装。
这宫裙和她以前的裙子不太一样——款式一样,但胸口和裙摆都绣着龙。
施云琳和哥哥一同穿过游廊,再走进长长的走廊,往尽头的议事厅去。
百废待兴,如今不仅日日有早朝,施彦同几乎每隔一日在傍晚召臣子议事。
将要走到议事厅,施云琳小声说:“哥哥,我怕我做不好。”
毕竟她从小被当成公主来养,虽和皇兄们一起读书,但学的东西不一样,要求也不一样。
施砚年道:“任何事都是从无到有,从不会到掌握。云琳这一年学得很快很好。”
很快走到议事厅,施云琳一眼看见施璟立在门口等她。
施璟似乎等了很久,有点嫌姐姐来得慢,冲姐姐扮了个鬼脸。施云琳伸手食指抵在眼角往下压,回了个鬼脸。
姐弟两个相视一笑。
可等他们进了议事厅,立刻收起玩笑,端庄而又严肃。
施云琳坐在父亲身边,听君臣议事。她认真地听、认真地学,偶尔也会发表见解。
跟着父亲上朝时,施云琳全神贯注去听每一桩政事。可提到贺国时,她总是忍不住更加注意。
提到亓山狼的危险与险胜,她会心焦。
提到亓山狼收降别国后并不□□,反而施恩惠民,她会不由弯唇,真心欢喜。
她又忍不住去想,是那头笨狼变聪明学会那么多东西了,还是宿羽给他献策。哦,宿羽现在应该称贺羽,他已经是贺国的摄政王了。
他那么厉害,学会那么多东西,她也应该更努力去学理政才是。
朝堂之上,亓山狼被提起的次数越来越多。
很多小国不战而降甘愿向贺称臣,湘国朝堂之上也开始议论若贺国攻来,湘国要如何应对?没人敢提“降”字,可没人不思量日后。
每到这个时候,总有朝臣说不着急。毕竟鲁国强大,贺鲁两国这一战至少要打三年。
可是亓山狼用兵越来越险,险象环生。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亓山狼急了。朝臣揣摩,行军打仗最忌心急,亓山狼恐怕要跌大跟头。
他跌了,又爬起来了,然后以雷霆之势攻进鲁国都城。此时是四月,比朝臣预测的三年,提前了两年又八个月。
鲁败,依附鲁的几个小国立刻投降。
五月初,四分五裂诸国林立的状况被打破。这天下,只贺湘二国。而二国国力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如此,湘国朝臣彻底慌了。不再忌讳,在朝堂上大肆商议着要不要投降。
施云琳双手交叠置于身前,立得笔直端庄。她目视前方,可是知道无数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甚至在想,若现在她不是太子,这些臣子说不定会提议将她送去贺。
早朝结束,施云琳脚步匆匆去了藏书阁。昨日朝上商议固城之事,她一窍不通,来寻些建造书册回去熬夜通读。
回东
() 宫的路上,周泽明拦住她。
“你不会还在等他吧?”周泽明问。
“让开!”施云琳没给他好脸色。若一旦讨厌一个人,那便是怎么都看他不顺眼了。
“快两年了,若他还记得你,早派人来接你了!”周泽明追着施云琳说,“他现在一心打天下做天下的霸主,等他一统天下时,无数女人拥上去,他更不可能再要你!”
施云琳转过身,冷冷瞪着他。
“周泽明,你脑子里整日都在想些什么破烂事?他在做造福天下的大事,才不会像你这样狭隘!”
“还有,休要再踏足孤的东宫!也青,赶人!”
施云琳黑着脸转身,抱着书册回房。
她气恼地掀开珍珠和碎玉相伴的垂帘,掀起一阵清脆之音。她说要读书,将所有人撵走。可书册放在桌上,她却无心读。
她爬上床榻,掀开枕头,去拿藏在枕下的和离书。
“你在做最正确的事情。我不生气。嗯,我一点也不生气。哼!”施云琳把和离书塞回去,气恼地坐回书案专心读书。
架子上的鹦鹉歪着头看她,叨叨附和:“对对对!”
三日后的早朝,下臣禀贺国来了使臣——亓山狼下个月要来商议媾和之事。
施云琳手里的折子忽然掉了地。这是她自随父上朝之后,第一次失态。
媾和二字让满朝文武高兴起来,一时间,往日严肃的朝堂也一阵欢声笑语。
施云琳望着开怀的朝臣们,心想她似乎也不用拼命压着唇角,也可以笑。
施彦同转头,便见女儿一脸灿烂明媚的笑。
施彦同感慨地叹了口气。
下了早朝,施彦同回去之后在庭院里晒太阳。付文丹从屋里走出来。施彦同朝她伸手,她便挨着施彦同坐下。
付文丹:“陈嫔和文嫔在战事里罹难,我想着追封她们为皇贵妃。”
“战火真是……”施彦同叹了口气,“你看着办。”
付文丹再道:“今日早朝上的事情我听说了,日后安顿下来,也该再纳人了。我看苏将军……”
“文丹。”施彦同打断她的话,“当年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