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用手掌去轻揉她的后脑,问:“不喊琅玉了?”
“琅玉!琅玉……呜呜……”施云琳在亓山狼的怀里,一声又一声地唤。
她刚刚真怕,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
时间仿佛静止,喧嚣也消了音。在满地鲜血与狼藉中,两个人紧紧相拥。
吴强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要不要打扰小夫妻,可这情景这么抱着也不是事儿。他硬着头皮过去,问:“爷爷,这些人怎么处置?”
“杀。”
“好勒!”吴强得了令,立刻去办。手起刀落,一颗颗脑袋滴溜溜地滚了一地。
那边冯英力竭一屁股坐在地上,揉着发酸的手腕。周围的湘国子民都是劫后余生的高兴。
“没事了!咱们马上就能回家了!”
“我刚刚就说了,肯定不是亓山狼干围堵暗杀的事情!”
“嘿嘿,接下来有亓山狼在,谁也不怕了!”
周泽明听着这些议论,皱眉审视着亓山狼,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恨不得将其打量个万万
遍。()
施云琳在亓山狼的怀里动了动,亓山狼松开些,她在他怀里向后退了半步,一边瞧着他身上的血迹,一边哭着问:受伤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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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亓山狼顿了下,“害怕吗?”
施云琳点头。
若是别人问她,她必然硬着脖子说一点也不怕。可亓山狼问她,她委屈地直哭。
连带着刚刚压了一路的恐惧全冒出来,施云琳带着几分任性地哭:“你不要再走了。没有你我害怕……呜呜……”
“好。”亓山狼答应。
有什么东西滚到施云琳脚边,她低头去看,看见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她愣了一下,再抬头环视,才发现吴强带着人正在杀人。
这样的场景,好像不适合她躲在亓山狼怀里哭。
亓山狼握住施云琳的手腕,带她往回走。
“去哪?”施云琳赶忙问。
“去看你哥哥死了没有。”亓山狼回忆了一下,他刚刚把施砚年丢下马,也不确定有没有把她那废物哥哥摔死。
施砚年已经被两个湘国士兵扶起来,搀扶着他往这边走。迎面遇见时,施砚年先看了一眼施云琳,见她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
“快,快带哥哥去医治!”施云琳急急对两个士兵说。
施砚年经过亓山狼的时候,低声:“多谢。”
亓山狼没应。
施云琳目送哥哥被扶着走远,她再望向那些子民,他们不少人受了伤,可脸上都带着笑。那是对即将回家的高兴。
旭日已经升得很高,将温暖洒遍大地。
“你母亲在找你。”亓山狼道。
施云琳望向远处的母亲,没有立刻走过去,而是立刻想起另一件事。
还好在这个时候遇见他。那件事,施云琳不放心任何一个送信人,本就该她亲口告诉亓山狼。
她转过身来,在暖阳里望向亓山狼。
“琅玉。你有姓。你姓贺,今年二十五,生辰正月初三。”
亓山狼随意地点了下头,都依她。
施云琳见他这反应,便知他没听懂,以为又是她给他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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