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或是喊他,甚至是求他都无济于事。
但邹风在这种事上一向不怎么管她的死活。
哭也是爽哭的,愧疚不了一点。
夏思树之后已经记不清那晚是怎么过的了,感觉自己在感受上几乎接近要死,害怕,无助,反抗不了,已经突破了她可以承受的范围。
一直等到结束后,她脱力地躺在枕被间,手挡在眼前遮着直射过来的灯光,已经几乎是失神的状态。
而跟她半死不活的状态不同,邹风看了她一眼,没忍住笑了声,随后从床上起身,拿了条浴巾围着,嗓音带着事后的沙哑,问她:“要不要喝点水?”
夏思树抽了下鼻子,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嗯”了声。她被喂了两口水,休息了会后就被邹风抱到浴室去洗澡清理。
站在淋浴下的时候,夏思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往外流着东西。
那天夏思树还是看见了那场海边日出。
房间的灯光不算太明亮,她穿着干净的浴袍,屈膝坐在沙发上,头发已经被邹风吹得半干,身体透支的疲惫,精神却放松不下来,靠在那扇窗户边,静静等待着朝阳。
邹风正从浴室里走出来,短发湿着,和她同样穿着件浴袍,看了她一眼,走到桌前,拿起瓶水拧开喝下。
“等着日出?”邹风问了句。
夏思树回过头看他,轻声点头:“嗯。”
这个时间点距离日出还有一会儿,邹风握着水走过去,坐到沙发一侧的扶手上,把那瓶喝了一半的水在手中抛了圈。
闲着无聊,他看了她一眼,无声地笑了下,随口问:“有点好奇,是谁教你的安全期?”
听见他这么问,夏思树只静静看着他,环着膝靠在沙发那的时候,还是一副被*懵了的状态,直到她认真想了想,才答:“网上看到的。”
事都干完了,邹风才装模作样地给她补充知识,嘴角勾了点笑:“安全期其实不怎么绝对安全。”
话说出来的那一瞬间,夏思树的脸上明显出现了错愕。
从原先的生活环境里她就知道这些,二代们玩归玩,但不会随随便便就给自己弄个孩子出来。
单纯爽爽和要认真要过后半生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自己被拖累着是道坎,家里面不同意也是道坎,即便是之后能谈判协商解决,多数也是要被敲去一笔七位数起步的赔偿费或者抚养费。
大家的人生都是光鲜亮丽的,互相较着劲完美,最起码得表面上完美。
所以要比一般人更谨慎。
而那一年,夏思树只知道两人以后没什么定数,也没什么立场去问究竟是前一种还是后一种。
要是非得选一个,她甚至觉得前者单纯爽爽更实际些。
于是思考了会,她试着商量地问,一种随便他怎么样都行的语气:“那你现在怎么想?”
可是邹风没答,只眼睫低垂,合着松松垮垮的浴袍倚在那,顶着那张脸,从头到脚都是一种爽了的事后懒散状态。
以为他是在为难,夏思树抿了下唇,打算主动说自己等到天亮后会去买药。
但还没等她想好措辞再次开口——
慢了半拍似的,邹风抬起眼,扬了下眉:“啊,在想给咱俩以后孩子起个什么名好。”
“你说呢,阿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