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默许了,今后你姑妈家的两个弟弟又或者是别的小辈,就能拿其他不痛不痒的借口堵过来。”
廖晚意味深长地看他:“故步自封,安于现状,过不了三代的老话就是这么来的,你是我儿子,这口子从谁也不能从你这开。”
......
楼梯口旁的阶梯平台,夏思树后背倚着墙壁,垂着眼,动了动有些微麻的脚跟。
随后她弯下腰,一言不发地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膝盖。
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风中带着挥发不去的水汽。
片刻后,她走进房间,将手中已经捏得有些变形的档案袋放在桌面,心口有些闷的,扯开领口的领带。
就这么思绪放空了会,她拿出口袋里的手机,重新点开那个
聊天界面。
——怎么办,有点舍不得你。
——要不要玩一场游戏?
细细看着上面的两条信息。
夏思树垂眼,指尖按着屏幕,似乎是懒得继续拉扯了一般,缓缓给他打了一行字。
发送过去:【那你想要什么呢?】
卧室内落针可闻,她撂下手机。浴室的水龙头被打开,夏思树弯着腰,捧了一把清水洗脸,清凉的水拍在前额和脸侧,被迫地让她的脑子回着神清醒。
被打湿的细发贴在脸颊,制服的领口也潮湿,她的手撑在洗漱台的两侧,呼吸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前厅,邹风和廖晚一直谈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一直到结束后,他来到洋楼这边。
庭院中,廖晚的车传来车辆启动声,听见身侧走过来的脚步,她回过头,裙摆贴着大理石台的边缘,看着邹风拎着制服外套,倚在这间浴室的门口。
“缓过神没?”邹风嘴角挂着笑,看着她问。
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不曾刚忤逆长辈做了这么大的一个决定。
在这样的寂静的对视中,夏思树喉咙动了动,睫毛上沾着些微细碎的水,呼吸起伏地朝他看。
邹风轻声问着:“害怕了?”
夏思树摇了下头。
浴室昏黄的灯光下,身后的窗外在细微飘着雨丝。
她抬手,把下颌边的水渍用手背蹭了把,随后没在这里停留,抬脚朝着浴室外走。
即将一脚踏出门槛时,邹风还是倚在那的姿势,但抬手拽了她一把:“不是问我想要什么吗?”
夏思树手臂被他攥在手里,站在那静静听。
“我想要你,要一段完完整整的关系。”不是兄妹算不上,不是男女朋友也不是。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不只是这一个月,也不止是这一年。”
她听懂了他的意思。
在这段沉默里,不知道谁先开始的明推暗就,夏思树被拉过去一把,两人额头相贴着气息纠缠,胸前的校服纽扣在亲吻中被扯下来。
锁骨和肩头暴露在这个夏季潮湿的空气中,夏思树胳膊攀在邹风的肩膀,和他吻在一起,被他压着靠在身后的洗手台沿。
大理石面冰冷硌人,邹风手扶着她的后腰那块。
“邹风。”夏思树喊了他一声,轻声地告诉他:“不见得多留一年,我们俩之间的处境和关系就能有什么改变,你像是在赌。”
“嗯,那就赌好了。”邹风点头,笑了,没否认,也看着她:“看看最后是你赢,还是我赢。”
外面依旧风雨飘摇,悬铃木哗哗作响。
她感受着他的亲吻,温热的体温在肌肤间相融,他们在每一寸的身体都留下对方碰触过的痕迹,也在各自的未来中给彼此留有一份余地。
她孤独着,走过了这些年的朝朝暮暮。
真有个人来爱她,那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