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极端(3 / 6)

,搞不好就这么没了。

左贤王对匈奴还是非常尽心的,孟昔昭相信,他不会坐视匈奴陷入险境而不理。

但问题是,他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还有,金都尉回去以后,到底能对左贤王造成多大的影响呢。

所以说,孟昔昭其实并不担心送亲队伍出什么事,匈奴没有真的笨蛋,哪怕是那个大王子,现在也属于是被气疯了的状态,如果让他缓过来,他也会发现,这顶杀害单于的帽子,还是不扣给齐国比较好。最起码,不能现在扣。

反正单于已经死了,死去的人不会说话,而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吃饭啊。

……

坐着坐着,孟昔昭突然起身,回了楼上。

其余人看他一眼,也没说什么,都只是默默的想着自己的事情。

推开自己的房门,孟昔昭看见太子坐在自己的床上,正习惯性的闭目养神。

大约是身体不好的缘故,太子的日常行为总是很平静,仿佛每时每刻都在养生一般,孟昔昭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双手做了个开花的造型,托着自己的脸。

安静的看着太子闭目的模样,孟昔昭用力的叹了口气,像是怕太子听不到一样。

崔冶:“……”

阖着的双眸睁开了一条缝,狭长的眼睛微微转动,看向又在无意识的凹造型的孟少卿。

默了默,崔冶问:“何故叹气?”

孟昔昭眨巴眨巴眼睛,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起他来:“你说,呼日恰登上单于之位的可能,有几成?”

崔冶听了,静静思考片刻,然后说道:“五成。”

孟昔昭挑眉:“只有五成吗?”

崔冶淡笑了一声:“若

他今日没有在驿馆之前,暴露出自己对齐国的深仇大恨,或许还能再加两成。”

“但他太过刚愎自用了,一时之间,竟将私仇放到了正事之前,错失良机,不可挽回。”

孟昔昭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是呀,但是,即使只有五成,也是齐国承担不起的五成……”

说到这,他不禁笑了笑:“若他继位,我就是齐国的千古罪人了。”

崔冶转过头,定定的看了一会儿孟昔昭,然后,他走下床,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即使崔冶的声音很低,也能淌进孟昔昭的心房里。

“匈奴和大齐,早晚都有一战,父皇的死敌是南诏,而大齐的死敌,一向都是匈奴。二郎从来都不是罪人,只是一个想尽办法,为大齐避免战事的为官之人。”

慢慢的,孟昔昭把自己的胳膊放了下来,他坐的更直了一些,“殿下知道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崔冶朝他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

孟昔昭:“……”

这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不过,这个问题好像也不是那么的重要。

反正崔冶相信他,这就够了。

两人又坐着说了一会儿话,突然,外面传来骚乱的声音。

孟昔昭和崔冶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起身,快步往外走去。

站在二楼的栏杆上,孟昔昭朝下望了一眼,发现丁醇他们全都围在门口,一个个十分紧张的模样,而一个陌生的匈奴人穿着甲胄,站在门口,也没看这些人,他的目光在这些齐人面前巡过,然后锁定在二楼的孟昔昭身上。

他的雅言有严重的匈奴口音,但大家还是听懂了他在说什么。

“齐国的鸿胪寺少卿,左贤王殿下有请。”

孟昔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心里只有两个字。

——成了。

左贤王只请孟昔昭一个人,然而齐国人不答应,这种时候,独自一人去面对匈奴,那不就是九死一生吗?连陆逢秋都站在人群当中,使劲的摇头,不同意让孟昔昭单独出去。

还是孟昔昭把他们挥开,对他们说了句:“无妨,我相信左贤王殿下。”

说完,他就带着一脸淡定的模样跟着那个匈奴人走出了驿馆,看得后面的人们既五体投地、又眼泪汪汪。

孟少卿,你真是好样的!

你是咱们大齐的楷模,可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

孟昔昭出了驿馆,发现外面的守卫依然那么多,一时之间,他也拿不准左贤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跟着对方离开。

而走出去不过几十丈,孟昔昭就发现,这不是去左贤王府的路,而是去王宫的路。

顿了顿,孟昔昭保持好自己的表情,一路上,一声都没吭过。

来到了王宫,左贤王见他的地方并不是单于以前经常待着的宫殿,而是一个偏殿,门口有两个匈奴的

守卫,见了他,都是一脸的虎视眈眈,但到底没有难为他,而是让他进去了。

孟昔昭意识到一个事。

金都尉不在。

沉默一秒,孟昔昭推开门。

这偏殿里点了火盆,然而并没多大用处,依然很冷。

王宫里只有主殿和后宫是有地龙的,别的地方,都烧炕,这个偏殿更惨,没炕,只能烧火盆。

火盆前面就是独自一人坐着的左贤王,从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