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叹气?因为讨厌我,还是因为喜欢我,又或许是因为我太过君子,没做床笫间的事。”
玉熙瞪着眼看他,嫣红的唇微张,暗想他是怎么说的出如此放浪的话?又是怎么记住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她死去的记忆,因着他的提醒,又清楚的出现在脑海里。
玉熙吞咽下,说话结巴:“你,别,别说了。”
她不想听。
可是傅安年像跟她作对似的,滔滔不绝的说着他羞耻的事,“我还知道,除了大婚时穿的兜衣是大红色的,其余日子穿的是青色和蓝色,每次月事来…”
“别说了。”
玉熙羞的满脸通红,心尖直颤,比起在临安和傅安年做的那些事,眼下他说出来的话,更令她满心羞耻。
她慌忙捂住他的唇,要阻止他的话。
傅安年面不改色,笑看着她,眼眸微垂,啄了一下她的手心,霎时,她浑身一颤,飞快的收回自己的手。垂在身侧,掌心徒留他的温度和气息,亲昵的如从前般。
玉熙浑身发烫,不规律的跳动显示她此刻的心情,紧张娇羞,和悸动。
男人瞧着绯红的面庞,水眸荡漾,眉眼藏着情动,因他的话,而越发娇媚。
傅安年浅笑,继续说道:“为何我知道这些?”
他顿了顿,手指触到了她衣袖,指尖停留在衣袖上,来回摩挲衣料,仿佛暗示着什么。
“你不知道,每次你睡着后,我都会睁眼,注视你许久,会撩开你的发,亲吻你。”
甚至有时候会忍不住抚摸你。他从未告诉过别人。
玉熙闻言震惊的抬头,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他说的这些,玉熙从来不知道。所以,每次他都是装睡。
一向巧舌如簧的长公主,面对傅安年此刻的言语,竟然无法回击。
她启着唇,愣了好久回神,“登徒子。”
男人笑,回她:“我们是夫妻,哪来的登徒子?”
玉熙深呼吸,但不知是不是天气沉闷的缘故,她一直平复不下来情绪,躁动,烦闷。
她猛地起身走向窗边,灌入的空气缓解此时的沉闷感,她缓缓呼吸,舒坦些。
“你先回去。”她要冷静一下,想想他们之间的事。
傅安年沉默一瞬,走到她身边,手自然的搂过她的腰,在她躲闪的目光中低头靠近。
“公主的态度我知晓,我的坦白你也明了,婚事照旧,我不会退。”
她一抬眼便看见男人喉结下方的红痣,随着他说话上下滑动,莫名的勾人。
“玉儿,你等着做我的新娘吧。”
他第一次没叫她公主,而是称呼她的名字,从他嘴里喊出来,并不陌生,仿佛呢喃过无数次一般。
她忘了推开他,就那么沉默着,忘了回应。遇上傅安年,她总是变得不像自己,有种挫败感。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不喜欢被别人的言行牵着走,可是,她控制不住。
玉熙鼻端满是松木香,包裹着自己,一呼吸就是清冽的味道,躲都躲不开,连着自己身上也沾了他的味道,与自己的幽香混合在一起,意外的好闻。
傅安年松开她,热气飘过她头顶,他的嗓音也落在头顶,“今日我还有事,先回去了,改日再来。”
她立在原地,双腿有点软,身子软绵绵的靠近桌沿上,傅安年又回过头来说:“想想,要不出宫住。”
他要是每日来,宫人看见了,有的议论。
玉熙没搭理他,等人走了,她头一次气得跺脚,本来想退婚,结果被傅安年说的面色潮红,心跳如雷,想想就生气。
以为他正人君子,一板正经的,原来不是,说起轻浮的话来,比谁都厉害。
他要是不为官,肯定是个下流胚子。
玉熙深呼吸,然后出去吩咐德顺,“以后傅安年来了不必通传,直接赶出去。”
“是,奴才知道了。”
德顺嘴上说的好,可到了明日后日,傅安年来了依旧问她见不见?
玉熙不见,烦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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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眼瞧着见不到人,傅安年急了,立马想了其它办法。
“公主…”
德顺没说完,她立马就回了句:“不见。”
“是林大人。”
她好些日子没见林学安,想起他帮了自己数次,玉熙想了想,便抬抬手,让他进来。
只是没想到,与林学安一同来的,是傅安年。
这个德顺,话也不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