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花,刚采的。
她合上唇,拿起花仔细看看,虽是野花,但香味清幽,闻着沁人心脾。
玉熙心中欢喜,可嘴却很硬,“一束花而已,这个就想打发我?”
她想起了那个匣子,里面装着成婚三年,傅安年送她的生辰礼物,比起眼前的野花,那里面的礼物贵重多了。
可是,这束花却让她更喜欢。
“自然不是,回京补给你。”
她嗯了声,把花放在一旁,想编一个花环,可惜她手笨,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傅安年见状,默默接过来,修长的指在花中缠绕,熟练的让她不相信。
“你会啊?”
“这很简单。”
说完感觉气氛不对,他眼一撇,就见她不耷拉着脸,在瞪他。
傅安年轻笑,手上动作没停,“好像是挺难的。”
两人头挨在一起,偶尔发丝擦过,带起一层电流,冒着些许火苗,蔓延至两人胸口。
玉熙眼睫颤动,又想起了那个匣子,终于忍不住问他:“当初,你为何要把发丝和送的生辰礼物还给我?”
傅安年眼一抬,表情没变化,“那是我送的,当然希望你收着。”
如此,不枉费他一片心。可想到当初玉熙的决绝,傅安年还是心有余悸,很怕重来一次。
是以,他也是需要她的承诺。只是现在,他不敢要求太多,怕她反感,自己的努力白费。
又陷入沉默,彼此想了许多,又默契的没有纠结此事。
玉熙盯着骨节分明的手指瞧,她见过这双手写字,也见过他拿剑,但如此刻般,却是第一次,不免惊奇。
他的皮肤偏白,手背的青筋若隐若现,莫名的性感。在今日前,玉熙从不觉得男人手好看,但看傅安年的,她很喜欢。
难怪这双手搂过她腰身,放在她脑后的时候,她会那般悸动,颤栗。
玉熙回神,脸上发热,问:“我把玉镯摔碎了,你生气吗?”
傅安年没抬头,面不改色的说了句:“碎了就碎了,回了京,想要几个都行。”
如果她喜欢,想要几个,他就送几个。
玉熙抿唇,轻松了,前几日就想提玉镯的事,怕弄碎了他生气,现在可好,她不用放心上了。
少倾,傅安年停下手中的动作,将花环拿在手中转了圈,弯着眉眼笑。
“如何?”
“好看。”
玉熙转着眼指自己脑袋,意思明显,是要他戴上。
傅安年给她戴好,手没收回来,而是放在她肩上,玉熙扭头看,脸上更烫了。
“干嘛?”
羞答答的语气,嗓音好似裹了一层蜜,甜到了心里。
他的视线直白热烈,仿佛用眼神表达什么,玉熙低头没看,但能感受到他炙热的视线。
她紧张的捏紧了衣袖,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掩饰心底的慌乱。
他的拇指擦过唇角,将那点点心抹掉,接着手指抚上她的唇,来回摩挲,恋恋不舍,透着某种强烈的欲望。
玉熙紧张的轻颤,慌忙侧头,不意外的对上男人饱含情|欲的眼,那么滚烫,那么热烈。灼热的她快要招架不住。
清澈的瞳孔倒映男人越来越近的身影,清贵优雅,又藏着痴迷的疯狂。
唇上温热,是轻柔的吻,像和风细雨,是舒服的。
玉熙阖上眸,点心滚到一旁,手拽住他的衣裳,指尖发颤。
轻柔的吻持续片刻,在快要克制不住时,傅安年放开,喘着气注视她。那张俊朗的脸庞满是隐忍和不舍,熟悉又陌生。
玉熙同样深呼吸,感觉亲一下要半条命一般,享受的同时又难受,具体哪里难受她说不上来,只觉得心里痒痒的。
缓了片刻,傅安年凝视她的眼,将藏在心底许久的话,用极其认真严肃的语气说出来:“能不能…”
他停顿几息,嗓子发紧,“再嫁我一次?”
水眸微睁,拽着他衣裳的手抖了抖,“可是我的发你已经还给我了。”
那就表明,当初,他是想和自己断绝关系。
她一直介意此事,就算如今两人心结已解,可这事,依旧藏在她心里。
傅安年表情微妙,拖着尾音哦了声,随后道:“我忘说了,你拿走的,是我头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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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两人终于回到京城,来回两个多月的时间,京城没变,依旧繁华热闹,但是他们变了。
一进城门,玉熙就看见德顺冬玲几人在那等着,想来是收到傅安年的信,一早在此等候了。
两个多月没见,德顺春花格外激动,热泪盈眶,顾及在外边,才没有哭出声来。
玉熙从马车上下来,看着他们笑,“怎么回事?怎么还哭了?”
德顺最激动,小跑着靠过来,“公主公主,您可回来了。”
尚未碰到她的手,就被傅安年挡住,不许德顺再靠近一步。德顺困惑的看傅安年,没理他,继续对着玉熙表达思念之情。
与德顺几人寒暄半刻,玉熙眼睛转了圈,问:“陛下呢?”
德顺抹泪,赶紧解释,“陛下在宫中等,您不知道,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