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吃好喝好,眼下正犯困,迷迷糊糊的打盹。德顺和冬玲在一旁添柴,免得太冷把人冻僵了。
德顺不知从哪弄来了红薯,正埋在火堆里烤着,诱人香味飘散,好香。
本就饿的肚子叫的更欢了。
玉熙咽下口水,问:“哪来的?”
德顺支支吾吾,眼睛瞄了眼王全那边,说道:“那个,路边挖的。”
“哦,好香,好了吗?”
冬日里她喜欢吃烤红薯,又香又糯,就是不能吃多,会上火。
“好了,公主当心烫。”德顺把烤好的红薯给她。
玉熙自己把皮剥了,抬头一瞧,傅安年回来了,在几仗外坐着,那边江瑶瑶穿着脏污的衣裳上了马车,去换衣服去了。
她敛眸,专注的吃着烤红薯,不理那些杂事,悠然,她的脑海闪过一些念头,嘴里的动作变慢,不吃了。
刚才没想那么多,此刻细想,玉熙发现哪里不对了。
怎么就那么巧,傅安年来了她就摔倒了,还可怜无辜的看着她,代表什么?
代表想诬陷她。
玉熙没心情吃了,起身走到傅安年那,把他叫到一边,道:“刚才她是自己摔倒的,跟我可没关系。”
傅安年朝那边看了眼,表情没起伏,“我知道。”
她不满这个回答,继续说:“她想诬陷我,你知道吗?”
男人眉微皱,薄唇扯出弧度,“公主想多了,瑶瑶说了,是自己摔的。”
玉熙哼了声,红唇翕动,喋喋不休,“你在帮她说话,你为什么帮她?你喜欢她。”
面对她咄咄逼人的姿态和话语,傅安年难得有耐心,可在听见那句喜欢时,表情微不可觉的变了。
“她是妹妹。”
这个回答玉熙还算满意,眼一撇,看见江瑶瑶下马车,望向这边。
“她喜欢你。”玉熙看出来了。
男人神情不变,有些好笑,“我跟江瑶瑶的关系不会改变,永远是兄妹。”
傅安年注视她,眼神坚定,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
玉熙咯噔一下,心跳顺便不规律,她动动唇,把眼别开。
嘴里在嘀嘀咕咕,“哼,她就是故意的,看见你来了自己摔倒,博取同情,顺便诬赖我,傻子才不明白。”
她在说某人是傻子。
傅安年略显无奈,对她的这番话没有回应,他沉默着,眸低垂,若有所思。
此时,江瑶瑶走过来,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怕冷,又在外边披了件大氅,米白色的,衬的人越发无辜柔弱。
玉熙盯着她看,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把江瑶瑶看得浑身不自在,好像做错了事一般。
“公主,可是有哪里不妥?”江瑶瑶问。
玉熙还是盯着她看,似乎透过这层衣裳,看进她的内心。
“没有。”
话是这么说,江瑶瑶自是不信,她瞄了眼傅安年,又看看玉熙,随后道:“公主是喜欢这件狐裘吗?这是义兄送的,我记得也送了您一件。”
本是和睦的气氛,因为她的这句话,瞬间尴尬。
玉熙启唇,茫然的眼看她,又看他。悠地笑了笑,她想起德顺的话,说傅安年送了件狐裘给她,就放在箱底。
原来不止送了她,还送了江瑶瑶。
哼,回去就把它扔了。
“瑶瑶你身子弱,去烤烤火。”
傅安年脸色不大好,江瑶瑶不敢反驳,应了声就走了。
玉熙冷眼看他,暗叹男人就是薄情,同样的东西,能送两个女人。
“三心二意,我可算明白了。”
傅安年手紧了紧,灼热的气息在风中,感受不到暖意,“明白什么?”
玉熙叉腰,纤细的腰肢尽显,仿佛一折就断,“就我两和离,少不了她从中帮忙。”
男人眼幽深,意味不明,注视她离开的背影发愣。
好一会,傅安年抬脚跟上,再看,找寻不到她的身影。
玉熙上了马车,隔着木板厉声道:“尽快赶路,别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