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正色道：“说啥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这是正宗的上京豆汁，闻着不怎么样，但如果你配着小咸菜喝就完全不一样了。”

张阳说着端来一碟小咸菜。

看着他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李婉拿起筷子：“我信你一次！”

说完吃了口咸菜。

接着端起豆汁喝了一口。

霎那间，李婉想把自己头扔出去，因为满嘴都是大中午头舔老大爷胳肢窝的味。

“噗！”

“呕！”

“呕！”

“啊啊啊……”

李婉蹲在地上一阵干呕。

“你混蛋！”

“你是不是给我把抹布水挤进去了？又酸又馊！”

“……”

看她这强烈的反应，观众们都傻眼了。

【我靠？这反应？有那么难喝吗？】

【不至于吧，就算主播不是美食家，也不可能难喝到这地步啊，除非真的抹布掉里面了。】

【哈哈哈，没喝过上京豆汁的人是理解不了的，那味初尝能把你的天灵盖掀飞。】

【其实还好啦，我有幸喝过一次，像这种正宗的地方小吃，我们外地人吃的时候要按照当地习惯，比如配着咸菜，焦圈儿，再加点葱啊，香菜什么的，然后连碗一块有多远扔多远。】

【你们太夸张了，作为上京人，我最爱喝的就是豆汁。】

【……】

现场。

李恩旭不以为然，尽管他不觉得张阳是什么美食家，但也不至于这么糟糕吧？一个豆汁而已，老妹你也太夸张了。

“你们是不是在演戏？”

“有那么难喝？”

此话一出，吐出眼泪的李婉笑了，就怕没人陪她一起舔老大爷的胳肢窝，老哥竟然送上门了。

“你尝尝！”

“你要能喝一口我给你一百块钱。”

李恩旭咧嘴一笑：“你要不是我亲妹妹，我能喝到你破产，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中药没吃过，苦参，黄连，哥都一把一把的吃，我不信它比中药难喝？”

说着。

李恩旭也盛了一碗。

当丝丝缕缕的气息入鼻之后，一种中午头趴在下水道口上的窒息感猛烈袭来。

我擦？

挺带劲啊。

李恩旭缓了口气道：“我吃口咸菜。”

李婉见状咯咯笑了起来：“哥，别怂，就是干。”

“谁怂了？”

李恩旭当即喝了一大口。

霎那间，仿佛八十岁的老大爷在五十度的天气里疯狂的擦着胳肢窝，然后把沾满汗水的毛巾直接塞他嘴里。

“***！”

李恩旭后悔了。

这一口豆汁含在嘴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那强烈的酸馊气味疯狂扩散，一开始感觉是一个老头在擦咯吱窝，此刻是十几个老头围着他擦咯吱窝，然后疯狂的往他嘴里塞湿哒哒的毛巾，他现在恨不得立刻把自己打晕过去。

“呕！”

“噗！”

“……”

李恩旭一个干哕，一口喷墙上。

“呸！”

“呸！”

“呸！”

“你这啥玩意啊？”

“跟死了八百年似的？”

“你是不是把我擦汗的抹布扔进去了？”

李婉欺身上来：“说啊，有没有放泔水？”

两人直接堵住张阳的去路。

张阳一脸平静的说道：“瞧你俩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是正宗的上京豆汁，你们所品尝到的味道是经过严格的发酵而来，这也是上京豆汁的独特之处，饮此豆汁，清凉去火，是炎炎夏日之佳品，怎么到你们嘴里就成了抹布泔水了？这在古代，皇上见了都要喝上两大碗。”

李恩旭眨巴眨巴眼睛：“真的假的？”

“这还有假？不然我弄这么多卖给谁喝啊？”

李婉还是不信：“行，你喝一碗我就信！”

“对，你喝一碗！”李恩旭附议。

“呃……”

看着淡绿灰暗的豆汁，张阳陷入沉默。

事实上，他并没有喝过上京豆汁，只是在穿越之前有一定的了解，看过街头采访的视频，但发现外地人普遍无法接受，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一直期望着能亲自去品尝一番，尝一尝它到底是个啥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