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了年,张权非就过来找我了,还是为了他们那个想自己做一个果品批发市场的事情。他们经过了半年多的筹备资金基本上凑的七七八八了,现在就在等着政府方面的规划和土地的问题。张权非也去过市政府好多次了,但是也只是办公室的人员接待过他,连一个市领导的面都没见上,而老市场的改造已经开始动工了,行业协会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建中,这对张权非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
坐在姜政的家里,我听完张权非的话后好长时间保持着沉默。翟书记升为市长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就等三月份的人民代表大会开过了就会正式公布,这个节骨眼上我去找翟书记不太合适,再说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让一个市领导省委常委来过问这件事情。并且现在这种事情也不是一个市领导一句话就能拍板的。其中还有层原因就是黄品中姐姐的缘故。
我这边要是帮了张权非他们等于是帮他们跟黄品中家作对,并且我知道翟书记不会支持这件事情的,毕竟他跟黄家的渊源在那里摆着的。但是这种事情我又不能给张权非说,很多东西不是张权非他们可以知道的,我也是有了这份机缘才知道其中的一些关巧,要是不分场合人物的的就宣扬出去的话,我想相信我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不说黄品中那边,就算一个翟书记也够让我喝上满满一壶的了。
看着我一直默不作声,姜政开口了:“毛毛,你别不吭气,你说句明白话,这事情你帮不帮忙吧!又不是让你把这事情搞成,只是说让你帮权非扯个线能见见市领导,后边的事情权非自己去办,能办成就办成,办不成的话也是他的问题,这个忙你都不愿意帮吗?”
说实在的,我确实不愿意帮这个忙,但是现在的情况市姜政直接把我架了起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了好半天只能无奈的问道:“权非哥,你非要办这个新市场吗?”
“不办不行啊,那边都快把我们的血吸干了,在老市场里现在纯粹成了给市场和他们那个什么狗屁协会打工的了,每年挣的钱都进了他们的腰包,你说我该怎么办?”张权非愤愤地说。
“如果把你的商铺租金,仓库使用费给减免了,行业协会会费也给你减免了你还闹不闹了?”我试探的问道。
“你小子说话注意点,我闹什么了?他们能做市场我凭啥不能?生意就是你情我愿的,我又没有对他们咋样,既然我觉得他们不行我不跟他们玩了自己玩还不成?再说了,按你说的我舒服了,那跟着我一块的那些老哥们我就不管了?这事是我挑的头,最后我得了好处先退了,我张权非成什么人了?你也别给我出这个主意,我张权非还不是那样的混蛋。”张权非一句话就把我下边想说的给堵了回去。
一看张权非的样子我知道是劝不动了,只能实话是活:“权非哥,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帮你了也没用,你这个市场建不起来的,什么手续都不会给你批,地你也别想,你要是听我的就想想别的出路和方法,要是一直执着于这个办法,最后只能是碰的头破血流了。”
“凭什么!”张权非不服气的问道。
我咬了咬牙说:“这里边的关系你不知道,我也不方便给你说,我只能告诉你的就是在Z市所有跟黄家唱对台戏的事情都不会成功的,包括在Y省!你一个老百姓想跟上层人物掰手腕,有点痴人说梦了!”说实话我这话说的确实有点难听了,但是这也是目前的实情,我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模模糊糊的把事情糊弄过去,只能让张权非明白自己跟那些人的差距是天泥之别,自己主动放弃才是正确的。
张权非还是不服气想说什么,姜政似乎听懂了我的话,拉住了张权非不让他再说了。姜政开口问道:“毛毛,这话你最好再说的明白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些事情不能给你们说,你们知道了也没啥好处的,我只能告诉你们,整个Y省跟黄家的渊源很深的,凡是这里的主要执政领导基本上都是~”我没有说下边的话而是转了话风:“姜政叔、权非哥,我现在能帮的就只是能让权非哥进入到那个协会,搞一个理事的头衔,并且市场方面的费用帮你降下来,其他的我也无能为了,你们也别逼我,逼我也没有用的,别的事情我帮不了我也不会去帮。这就是我的态度。姜政叔你还记得岳景洪吗?一个小小的市里部委的副部长的少爷就让你们吃尽了苦头,他跟着黄家比那就跟只小蚂蚁一样的。”
听了我的话,姜政跟张权非沉默了,他们想到了那时候就因为替我出了一次头,还没有得罪岳景洪,就是因为岳景洪看他们不顺眼就把姜政的运输公司折腾的不死不活的,损失了一大笔钱,人家还只是玩了一下警告一下的事情。这件事情过了这么多年都已经淡忘了,今天却被我在这样的场合提了起来,与当年何其相像。
场面很是沉寂,姜政跟张权非则是低着头一根一根的抽烟。好半天后姜政站起身转了一圈后拍了拍还在椅子上坐着的张权非的肩膀说道:“权非,这件事情算了吧,听毛毛的话,他说的是实话。”
张权非也抬起了头,用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