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黄品中来到了看守所,我们就等在了大门外。对于这里我们都不陌生,我和他就是在这里认识的。看着那扇高大厚重的大铁门,黄品中笑了笑调侃道:“冯小弟,咱们还要感谢这个地方,不是这里咱们还认识不了呢。”我也勉强的笑了笑,说实在话,我是真不愿再来这种地方。
我们等了大约二十来分钟,又有一辆警车停在了看守所大门口,从上边下来了两个警察。这两个警察看到了黄品中,就走了过来问道:“您是黄先生吧?”黄品中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两个警察看到黄品中已经确认了,就说道:“我们现在就进去办手续,一会那个张权非就能放出来了,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说完就走进了看守所。
大概一个小时,看守所大门上的小铁门被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里边走了出来,正是张权非。可能进来的时间短,也没啥事,张权非并没有剃光头,依然还是进去的那身儿打扮。出了看守所看见我在门口,张权非一愣,然后四周看了看,问道:“姜政没来?”
“没有,没来得及通知他,咱们先走吧,回头了我给姜政叔打个电话。”我说道。
张权非也没说什么,就是很奇怪的看着我身边的黄品中。我马上介绍到:“这个是黄品中黄哥,就是之前我给你们说的那个朋友,我用的传呼机和手机都是他的。”
看这张权非还是一脸狐疑的模样,我于是又解释道:“跟你们谈市场改造的那个黄总是黄哥的姐姐。”张权非听了脸色就变了,我一看马上说:“你先别着急权非叔,这件事跟黄姐没关系,当时她就晕了,后来的事情都是那两个政府的人做的。你这次出来也是黄哥他们找关系找人把事情说清楚了才能放你的。大家都没想到事情会被搞成这样的,不是大家的本意,都是被那两个政府的人搞砸的。”
听了我的解释,张权非的脸色稍稍的好了点。对着黄品中说道:“那你今天来是什么意思?让我感恩戴德的谢谢你们?”听了张权非的话黄品中脸色有点阴郁,但是没有发作,只是淡淡的说道:“今天来一是冯小弟一直在中间调和,我要给他一个面子;二是事情总要解决的,我姐姐现在还在医院身体不适,我暂时代表她来跟你们谈谈。”
“谈?有什么好谈的。我还是之前的那个态度,底线就是新市场我们老商户回迁后三年内的租金跟之前一样,临时市场的两年租金全免。答应了我们就搬走,你们改造市场,不答应那就等我们的租约到期不跟我们续约后你们再改造市场。”张权非不屑的说。
确实,他们都是刚签的三年租约交了三年的租金,这还有两年多的时间,国投集团肯定是等不了这么长时间的。这也是商户们的底气,如果只是租约没交钱的话市场管理方可能还有理由让他们搬离,现在啥理由都拿不出来,只能商量。
“你看权非兄弟,你们现在的批发市场本来就是以前自主形成后慢慢建成的,没有建设规划和发展规划,所以你看现在的业务从质量到数量都上不去,如果引入外来投资将市场按照合理的建设进行规划,再有一个先进的经营发展理念对市场进行管理和招商,这样也能带动大家把业务量提升上去多挣钱的,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么,你们不要总抓住眼前这些小利益不放,耽误了以后挣大钱的机会。”黄品中的话语中煽动性还是很强的。
“黄总,我也叫你黄总,别跟我扯得太远。新市场的好处我们知道,但是我们前期已经牺牲了两年的生意时间。毛毛说过你也在咱们市待过几年,那就对咱们市的情况比较熟悉吧。黄山寺那里是什么地方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挨着火葬场,我们去那里的市场做生意,那交易量会怎么样不用我说大家都清楚。刚才你也说我们之前做的都是低端市场量也上不来,所以之前我们挣钱也都不多。再白耽误两年,然后新市场的租金等各方面的费用再是之前的两倍还多,你算算我们能承担得起吗?本来市场开发升级对市里,商户,还有你们投资方都是好事,但是这是三方的事情不能所有损失都有商户来承担,利益你们投资方跟政府分了,这不合适吧。”张权非毫不畏惧的说道。
听了张权非的话,黄品中也没再跟张权非争论,而是对我说道:“咱们也不要在这里辩论了,先回去。冯小弟你先带着权非兄弟去买衣服洗个澡,中午一起吃饭,咱们边吃边聊。”说完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来一沓子崭新的一百元钱递给了我,“这点钱你拿着,给权非兄弟安排好了。我就不参与了,免得尴尬。收拾好了给我电话,我做东咱们吃饭。”
张权非一拱手:“黄总不必了,钱你留着,换衣服洗澡我自己来就行了,你跟毛毛先忙去,我收拾完了给毛毛打电话就行了,中午见面再说吧。”说完也不上我们的车,就朝着路边的三轮车走过去,一纵身上了车对着车夫说:“进市区随便找一个能打到车的地儿把我撇那儿就行了。”
看着突突突远去的机动三轮车,黄品中笑了笑对我说道:“走吧,咱们也走吧。”
在回市区的路上,我有点纳闷,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越想越不解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