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完假我从厂里出来,也没骑车,而是跑到村口的路边拦了一辆开往Z市的长途车,坐车来到了市区,首先联系了姜政。姜政让我在长途车站等着他,他过来接我。大约半个小时后,姜政开着一辆帕萨特来到了我的面前:“上车。”姜政打开了车门。我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姜政启动车子“咱们找个地方你给我详细说说咋回事。”姜政开着车拉着我来到了一家小饭店。下了车姜政推门进去,我跟在身后。一进门就看见一个戴着小白帽的中年人正坐在店里的一把躺椅上闭着眼听收音机,听见有人进来也不睁眼的说道:“还没营业呢,没饭,十点以后再来。”
“马五别废话,给我找个小包间,我有事谈。”姜政冲着那个中年人说道。
听见说话,中年人睁开了眼睛,看了我们一眼:“哦,姜政啊,上楼去吧,都空着呢,你随便找一间吧。”说完又闭上了眼睛听起了收音机。
我跟着姜政上了楼,进了一个包间后,姜政关上门就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然后指着椅子说:“自己坐吧,给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我也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姜政的对面。还没有开口,姜政又站了起来到门口推开门冲着楼下喊道:“马五,给弄壶茶。”楼下传来不满的声音:“不吃饭占着包间还能多事,真难伺候。”要完茶,姜政关上了门坐了回来说道:“说吧,怎么回事。”
我一五一十的把这事给姜政说了一遍,也没有隐瞒什么,包括我和黄品中的关系以及黄家的背景,以及黄品中跟我通电话的内容。姜政听我说完眉头也皱在了一起。“权非这几年脾气已经磨下去了,别说这事是大家的事,就算是他自己的事情也不应该动手啊?这样,我再详细问问啥情况。”说完姜政掏出来一个手机拨通了电话:“司马所长,是我,姜政。今天托你打听的权非的事情你那里有情况没有?~~哦,这样啊~~~我明白,明白~~好的~好的~~放心吧,知道了,谢谢了司马所长,晚上不值班吧,老弟做东,哦,那就改天,好的好的,回头弟弟联系你。”
挂了电话,姜政的皱的算是不那么紧了。“事情没有谈拢,但是突然有几个人情绪很激动,起初就跟对方推搡起来。后来不知道为啥竟然动手打了起来。根据对方说的权非这次确实从头至尾没有动手,动手的另有其人,不过当时场面混乱,谁也没看清到底哪几个动手的。因为这次协商商家这边的领头人是权非,所以出事以后就先把权非给刑拘了。这倒霉孩子,哎,咋会搞成这样。”
“姜政叔,这边黄家那里下午有人要过来处理这事情,来的人就是黄品中,我等他电话看看怎么说吧。要不他过来了你们先见个面?不过权非叔那边现在怎么办?”我问了一下姜政。
“权非老婆早就跟他离婚了,他家就他跟他妈还有他闺女。他闺女该上高中了,不是他闺女给我打电话我也不知道权非出事了。这一段我们俩都挺忙,半个月都没见过面了。”姜政悻悻的说着。
然后他又详细的询问了黄小英哪里是怎么给我说的,张权非又是怎么说的以及黄家的具体情况以及我跟黄品中的关系。其间我也接到了黄品中的电话,电话里黄品中告诉我他现在已经在首都机场了,应该下午两点多就到Z市。我听后就说去机场接他,他也没有反对。我给姜政说了以后,姜政也同意先见见黄品中,把事情商量透了才好商量。
中午我跟姜政就在这个小饭店草草吃了点饭,然后他就开着车拉着我来到了位于城市东南郊机场。在接机大厅里接到了黄品中后,姜政便开车回到市区。黄品中已经在国际饭店订好了房间,办理好入住手续后,我们三个来到了位于大厅左侧的咖啡厅坐下。黄品中要了三杯咖啡,给姜政让了一根烟后说道:“冯小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详细说一下,我一会还要去医院看我姐姐。”
我于是就把事情从头到尾我所知道的都给黄品中说了一遍。并且姜政也把他从那个司马所长那里得到的情况也说了一下。听完这些黄品中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也没搞明白为啥事情会搞成这样,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见面沟通,就算谈不拢也不至于拳脚相见吧。
黄品中又跟姜政沟通了一下,确定了方向,那就是首先搞清楚事情发生时动手有哪些人,为什么动手,然后再说张权非的事情。至于市场拆迁改造这个问题,就不是我们的事情了,那是国投集团的问题,我们犯不着为他们出面办事。谈好之后黄品中要带我去医院看望他姐姐,姜政也就告辞了。
跟着黄品中来到了医院,走进了一间特护病房,见到了黄小英。黄小英的精神还算是不错的,她坐在靠近窗户的沙发上正在看书,也没看出来哪里受伤了。看见我们进来,黄小英也没有站起来就指了指旁边的沙发,也不说话。看见了黄小英黄品中绷不住了,也没有坐下直接来到黄小英身边很关切的问道:“姐,你没事吧,接到电话家里都乱套了,老祖宗都怒了。要不是玉泉山的医生们不允许,他恐怕就会亲自过来的。到底咋回事,你伤到哪里了。”
“没事,没人打我,我就是当时一着急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