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十来天了,除了第三天有两个警察提审了我以后隔了四五天带来了一张逮捕令让签署后,就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这天下午老爸给我送了一些生活用品和五百块钱,并且带进来一封信,其实信上也没说啥,只说让我别着急,家里正帮他找关系疏通,本身这件事就不关我的事,是堂哥冯龙搞出来的,只不过现在冯龙以及另外一个主要人员还没有被抓捕归案,那两个被抓到的也只是知道他是冯龙的堂弟,至于当时冯龙让冯文出去买汽水他们不太清楚,也没有注意当时打架时冯文是不是在场,所以现在还没有办法确定冯文没有参与打斗,老爸嘱咐我老实在看守所呆着,公安人员一定会把事情调查清楚的。
看完信叹了一口,心想着,如果一年抓不到堂哥他岂不是要在看守所关一年了,想想就觉得凄惨。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平心静气的在看守所等着吧。算了不想了,我想着,先把目前的事情解决吧,按照号子的规矩,凡是家里送来的钱物需要交到号子里统一保管分配的,所以我决定先把家里送东西和代金券先交给号长吧!
正当准备过去找号长的时候,突然一阵开门声,紧接着一声喊:“黄品中,收拾东西给你换个地方!”然后就有几个戴着红帽子的劳动号人员走进了监号,在他们身后的监号门外管号干警跟着另外一个国字脸浓眉大鼻,眉间自带一份威严但是眼中还有一份和蔼的警官站在一旁有说有笑。
管号干警冲着里边瞄了一眼,就催促着:“黄品中你快点收拾东西,你的强制措施变更了,由刑事拘留变更成监视居住了,快点吧,能回家了。”
那个国字脸的警察也带着笑意说:“黄啊,你还墨迹啥呢,不舍得走?要不你还在这里住着?”
直到这时冯文才知道号长的大名原来叫作黄品中。只听黄品中边往门口走边说:“老崔你这张臭嘴,不是你这张嘴我也进不来,你还有脸跑过来见我,回头我的事了了,我再找你算账!”说完走到门口,又回头对着那几个戴着红帽子的劳动号说道:“别收拾了,我啥都不要,这里边的家当你还打算让我带出去用呢?”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那几个劳动号互相看了一下,也就空着手跟了出去。
这时候管号干警对着监号内说:“一会儿会从别的号子再调过来一个号长,你们也收拾一下。”说完“咣当”一声就锁上监号的铁门。监号内一片寂静,然后就听见劳动委员大声喊道,别愣神,干活吧干活吧!于是大家又低头开始了自己手中的活计。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监号大门又一次被打开。门刚开,就有两个劳动号的走了进来,把两个大大的编制袋子丢在了铺位上,随后跟着走进来了两个在押人员,一个二十来岁,大概一米七五的个子,脸还算白净,五官也是挺立体的,如果不是左边眉毛上边有一条斜到鬓角的疤痕,他还真算的上一个帅小伙。另一个是一个四十岁所有的中年男人,长脸,单眼皮,高鼻梁,鼻下蓄着一撮小八字胡子,但是颌下倒是很清爽,只是眼睛中透着一丝狡黠,看着这个中年人好像左腿还有些跛,走路的时候有点颠颠的。看完他俩,冯文总觉得那个那个年轻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但是一时也没有想起来到底他是谁。
这两个走进监号后,就听门口的管号干警说:“这是姜政和张权非,以后他们就是咱们号的号长和纪律委员了。”说完迟疑了一下又对着号内说道:“孙强,你再有两三天就该投劳了,你的纪律委员就别干了,这几天你也好好休息一下,不用劳动了。”说完就关上了监号铁门。
这次管号干警走后,号子里大家都在窃窃私语议论起来,因为换了新号长,劳动委员也不清楚接下来的情况,所以也没有再催促大家干活。
这时就听哪个叫做姜政的年轻号长说道:“来,大家把手里的活儿停一下,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说着就坐在了靠近监号门的铺位上,并向着那个叫张权非的说:“老二你也过来坐,今天咱们号不干活了,回头我给张干警说一下,今天的产量后几天给补出来就行了。”
听到新来的号长这样说,大家也就放下来手中的彩灯,静静的望着这两个新来的大佬,不知道怎么样。
看着大家这个情况,姜政笑了笑说道:“我叫姜政,是咱们本市建设街交通厅家属院的,以前在社会上玩过几年,这几年一直在做货运的生意,前段时间因为线路的事跟别人起了点冲突就进来了。咱们号子里应该有认识我的,是不是老鼠哥?”说完这句,他向后边看去,眼光落在了一个四十岁左右贼眉鼠目的中年人身上。我记得那个老鼠也是本市的,是一个老贼,这次因为在公交车上割包被抓了一个现行,被送了进来。不过我对这个倒是不在意,我只是听到姜政说他是建设街交通厅家属院的就有点懵逼,我姥姥老爷家就是交通厅家属院的,我姥爷是交通厅设计院的高级工程师,我的童年也是在交通厅家属院长大的,知道上初中才跟着爸爸妈妈一起生活。怪不得我看着这个年轻人眼熟呢。
也就这时候就听见那个叫老鼠的老贼嘿嘿的干笑了两声,然后说:“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