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西宫月昳非常会伪装,他不确定现在的情况是不是西宫月昳扮演出来的。又或许只是悲伤的反射弧太长了,有些时候,在现实冲击过于强大的情况下,确实会让人开始逃避,在短时间内拒绝感受任何痛苦。
——直到自我接受事实。
不管是哪种情况,对于精神状态都很不佳。太宰治生怕现在任何一件打破平衡的事件都会影响西宫月昳,若是承受不住,终于承认只有接受死亡才能结束痛苦……
——绝对不能有那种可能。
……
西宫月昳没有办法和太宰治解释,他确实难过,但真的没有那么难过。至少绝对没有脆弱到会寻死的范畴。
眼看着太宰治对他的误会越来越深,对待他的态度像是对待一支马上就要折断的玻璃花,西宫月昳就十分头疼。
一周过去,他的感冒终于好得差不多了。西宫月昳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儿还没见到太宰治摸进来,就能大概猜到他肯定是去看鸽子们了。他感觉太宰治多少也有些傲娇,此前和鸽子们互相看不起,现在出了事,他第一个上前关切。
这事儿全然是他的锅,前一周里也许是病糊涂了,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些鸽子马甲要处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咕咕和鸽鸽它们就已经救不活了。
如果他想起来的时间更早一点,说不定能保住几只植物鸽的性命。
现在这样,太宰治八成会透过鸽子的命运来看他。
卧室门终于被推开了,太宰治无声地滑进来。这几天他都只是在床上当一个尽职尽责的抱枕,有好几次西宫月昳半夜惊醒,都能看见太宰治醒着、或是同步被他惊醒,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凑过来,大概只是想要抱一下西宫月昳,然后把自己塞进被窝,但西宫月昳忽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支起身把太宰治拖进一个长吻。
两个人各自的情绪大不相同,但都很澎湃,磕绊了几下就投入进去。
差不多断气的时候,西宫月昳才松开,没什么力气地躺回去——他的脸完全红了,过于苍白的肌肤藏不住那些泛上来的绯色。
“太宰君,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累。”西宫月昳的视线没有直接落在太宰治脸上,他偏移了一下,试图把自己塞进被子里藏起来,“偶尔也放下思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