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横滨。
“太宰先生真的是太过分了!”
走在前往购买床上用品的店铺的路上,中岛敦恨恨的说道。
从早上得知了太宰治拿他的床单上吊,并且把床单扯断了之后,中岛敦对太宰治的怨气今天就一直没有下来过。
这虽然有怨气是完全正确的,但是会对此生气一天,不像是中岛敦的性格。
“床单……对敦来说很重要吗?”
下班之后陪着中岛敦一起去买床单的泉镜花问。
这个蓝发的女孩脸部的表情并不丰富,只是头顶晃动的呆毛会泄露她的一些真实想法。
中岛敦对着泉镜花没有什么隐瞒的意思,叹了口气之后说道。
“因为这个床单其实是某个对我来说比较重要的人买给我的。”
“其实这个床单我也用了好几年了,都有些洗的发白了,本来是打算再用一段时间就洗干净之后收起来买新的床单的,但是在我收起来之前,就被太宰先生弄坏了。”
中岛敦的表情有些沮丧。
“那个对敦重要的人是谁?”
泉镜花好奇地问。
中岛敦眨了眨眼,说:“是一个好心的先生。”
“当时我被院长关在地下室里面,是他把我从地下室里面救出来,并且给了我钱让我买食物,这个床单当时就是我为了保暖买来用的
。”
虽然是中岛敦自己买的,但是钱是用的那个人的钱,所以在他看来就是那个人给自己买的。
泉镜花头顶的呆毛动了动。
“是这样啊。”
蓝发少女继续说:“那、敦要我帮忙报复太宰先生吗?”
她非常耿直地说:“在太宰先生的杯子里下药让他拉肚子、故意在国木田先生的笔记本上搞破坏陷害给太宰先生……虽然我们大概是杀不了太宰先生的,但是这些还是能做到的。”
“……”
“……”
中岛敦扯了扯嘴角,觉得就光是镜花酱说的这些内容,已经足够令他震撼的了。
“算了。”
中岛敦抱怨了一天,也想开了。
“那个床单用了那么久,迟早都是要坏掉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想多姆纳尔先生也不会想我这样为一个床单纠结的。”
在几年的记忆模糊中,逐渐美化了多姆纳尔的中岛敦推开了家居店的门。
而另一边,正在被念叨名字的多姆纳尔行走在横滨港口附近。
作为深渊之主,他早就习惯了自己的信徒们时不时就念叨他的名讳,因此对这些传递到自己这边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也早已忘记了自己曾经救下过一个地下室中的少年。
“唔……丢失的子民。”
吾友明明告诉过吾,吾丢失的子民就在附近来着的?
那他的子民到底在哪儿?
“哈切!”
狠狠打了个喷嚏的中原中也擦了擦鼻子,看着眼前被他放在浴缸里的昏迷人鱼,有些烦躁地来回走着。
谁来告诉他人鱼该吃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