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女仆咖啡厅内。

莱莫凭一己之力为生意萧条的咖啡厅招揽到了两位客人，并把两位客人分别按在了座位上，让他们相对而视。

在意识到抓住他的人是莱莫之后，太宰治基本上全程没有怎么反抗。中原中也则是被莱莫的力气给震惊到了，毕竟刚才他被抓的时候下意识的有使用重力，但是就算是这样，还是被小丧尸轻松的搬动。

中原中也忍不住抬头看向戴着猫耳穿着女仆装，完全看不出来女装痕迹的莱莫，问：“你……”

他的话还没问出口，就被拿着菜单的小丧尸打算了。

莱莫用温软的声音慢吞吞地说：“欢迎来到咖啡厅，请问两位客人需要些什么？”

中原中也再次打算开口：“你……”

太宰治直接打断：“诶，既然是女仆咖啡厅的话，小莱莫不应该是我们的女仆吗？为什么不叫主人？这样我要找店长投诉你的哦。”

两次被打断的中原中也瞪了太宰治一眼，被对方无视了。

莱莫灰色的眼睛没有什么情绪地看着太宰治，说：“店长，说我，可以不用。”

“而且，莱莫，有主人，不可以、称呼别人、为主人。”

说完，黑发的女仆少年低下头，把手中的菜单摊开放在了两人的面前。

太宰治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暗光，一边随意指了一个菜单上的蛋包饭，一边继续笑吟吟地托着下巴，问莱莫。

“这样啊。那莱莫君有主人的话，为什么没有和主人住在一起呢？”

“我记得莱莫君现在是和监护人住在一起的吧？”

听着太宰治问话的中原中也微妙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钴蓝色的眼睛看了一眼莱莫，选择沉默听取回答。

太宰这么问，肯定有他的想法。自己只要听着就好。

这是属于中原中也的直觉。

听着太宰治的问题，莱莫沉默地在菜单上的蛋包饭上打了个勾，没有回答，而是扭头看向中原中也。

“中也……吃什么？”他问。

中原中也也随意地点了个蛋包饭，他早餐吃了，所以不饿。

见两位客人都点完了餐，莱莫才慢吞吞地回答太宰治的话语，平常没什么情绪的语气里，带上了些许的失落。

“主人，很忙，没时间、来看，莱莫。”

距离上一次见到主人，小丧尸莱莫已经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了，他只知道某一天，主人就突然消失了，只留下小丧尸还站在原地等待。但是他等了好久，等到自己都都在时间里迷失了，都没有等到主人回来。

太宰治看见黑发少年脸上罕见的落寞神情，心绪没什么波动，但是表面上还是装作非常同情地说。

“啊，好可怜啊。小狗狗很久没见到主人，肯定很伤心吧？”

他这句话就是把莱莫的地位等同于狗。被中原中也听见了，瞪了他一眼。

没见到人家莱莫都伤

心了吗？太宰治这个混蛋还要在口头上欺负他！

太宰治继续忽视中原中也的瞪视和警告，接着问莱莫。

“既然主人不见了，莱莫来到横滨是为了找到主人吗？小狗狗跟着主人的气味，一路寻找过来，然后因为迷路了，被监护人捡到了？”

这个说法听起来像是个童话故事，可以宣扬忠诚和友善，但是却也是太宰治最讨厌的故事。

他嘴角是笑着的，但是眼皮是不屑地耷拉着的。

莱莫听不懂太宰治话语里的隐喻，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倒是真像是太宰治比喻的那样是个呆头呆脑的小狗，和人类社会格格不入。

他摇摇头，犹豫了一会儿后又点点头。

“想找主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他看起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无辜到令人心疼。

至少中原中也就被他这种表象给迷惑了，稍微有些心疼他了起来。

太宰治的内心又是嗤笑一声。

“小莱莫，到后厨来一趟！”

这个时候店长突然叫了一声，把莱莫喊到了后厨去，负责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女仆变了一位。

而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情况下，中原中也问太宰治。

“莱莫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他的语气里有些犹疑，但是还是问了出来。

太宰治看了他一眼，内心一边分析这段时间以来的调查，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他的问题。

“中也，你问的问题很愚蠢。”

意思就是莱莫的身上确实有问题。

太宰治不做任何伪装的时候，语气是及其冷漠的，比身为丧尸的莱莫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旁观人类的异种。

他转动着手上空的咖啡杯，说：“上次武器库任务被抢的那一次，就是他做的。”

中原中也有些震惊，语气有些压不住的难以相信。

“他？！”

那个看起来呆呆的男孩子？

太宰治给了中原中也一个眼神，让他冷静下来。

中原中也想起来这是在人家的咖啡厅，周围还有聚在一起说话的店员，立刻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手指头攥成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