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她给带到哪儿?你宿舍吗?”
“嗯。”
“我觉得她好像不是很同意这件事, 要不然咱们……欸,你别!你别咬我!草森芽衣!杰,你能不能管管她?”
“……”
另一人沉默了几秒, 温柔地规劝。
“芽衣,你这样会牙疼的。”
“……靠!”
五条悟愤愤不平的磨牙,一边帮忙扛人。
此时他们俩保持着一个非常诡异的姿势, 要是让别的人不小心看见, 恐怕第一秒都会犹豫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夏油杰和五条悟。
传说中咒术师年轻一代最强的两个人。
桀骜不驯。
不愿意对任何人低头。
哪怕是面对咒术界的高层, 都依旧保持着他们俩的高傲。
现在, 这俩高傲正在夜色的掩盖下, 小心翼翼地在高专校园里扛着一个人往宿舍楼的地方走。瞧他们小心翼翼一步一挪的样子,活像是半夜准备摸去偷鹅的小偷, 得手了又怕被叨, 所以撤离的步伐都变得极其谨慎。
“唔……唔唔……”
被他们扛着的人, 正拼命地扭动着。
身上缠绕着两件宽大的高专黑市制服, 几乎把她给缠绕成了麻花,连嘴里都被五条悟塞上了一个糯米糍。
在继她不小心被丢进夏油杰洗澡的浴室,并发现这家伙突然好像被换了个人一样后, 开始学习做蛋糕, 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砸了脑袋,提前把他脑袋里那个现在还是原装的脑花给砸坏了一样,突然就想当一个好哥哥。
还说要让她把他做成傀儡。
主动说要配合她。
这谁能觉得是真的?
哪怕再给她几分钟的反应时间,芽衣都会觉得这是一个陷阱。
所以,哪怕这个夏油杰现在被验证是真的,她也会觉得有问题。她怒视着扛着她的两个人, 想要召唤出自己的傀儡却根本就挣扎不出任何一根咒力丝线来, 所有的咒力都被这两个人给压制住, 五条悟这家伙甚至还把无下限开在她旁边,就为了压制她。
这才是他们三个人会姿势那么诡异的原因。
咒力都用来互相压制了。
既然他这么做,她也就不客气。
干脆一口咬上去。
这家伙平时老是仗着自己的无下限,打架都不会挨打,现在有机会能伤到他,芽衣一点都没留力气,嗷呜一口,叼着肉就不松手。
嘴里的糯米糍早被她给吐掉了,咬上去的时候还带着上面蹭下来的面粉。
五条悟龇牙咧嘴,心疼自己的手腕子。
“你别咬了,要是不小心在我身上留疤,你要对我负责的!”
“不就是直接了一点把你给丢进去了嘛。里面的水声一分钟之前就停了,我寻思着杰再怎么慢肯定也穿了点衣服,不就是稍微看到了一点,有必要那么生气嘛。”
“……”
“……”
他说着说着,突然发现眼前的两个人都没有要开口反驳他,接话的意思都没有,连绑着不安分的那个家伙都安静了下来。
他也沉默了一下,突然惊愕地低头。
“不是吧?”
夏油杰打断他:“没人说水声停了就要飞快地进行下一步行动。”
他平静地说着假话。
“不过确实没有看到什么,芽衣生气的愿意不是因为这个。”
“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什么?”五条悟非常不理解,他戳了戳手里的麻花,委委屈屈地诉说:“这样拎着你走好麻烦啊,你能不能坐下听他好好说,最少别把我当成一个助纣为虐的吧?好吧,虽然我的行为确实是有那么一点意思,但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随时叛变的。”
“比如现在把你放出来,然后和你联手把杰给揍一顿。”
“悟。”
好友警告的声音传来,但五条悟依旧淡定,他只在乎自己的手腕子,并不在乎自己的挚友会怎么样。
再说了。
挨打不是很正常吗?
弱了就要挨打嘛。
芽衣迟疑地收了收牙,被嘴里那股子浅浅的血腥味给呛地皱起眉头,但她依旧坚持不愿意松开嘴里的手腕子。
在她眼里,这两个家伙看起来都很不靠谱。
五条悟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很好地把自己的那点不自在的感觉给掩盖在了心里面,他语气轻快的继续道:“要是是因为什么都没有看到的话,我也可以给你看看嘛。我的身材也很棒哦,不会比杰差劲的,所以不要咬了,等下万一连反转术式都不能恢复掉那该怎么办啊?”
骗人的。
反转术式连断手断脚,失去器官濒临死亡都能拉回来。
哪里会救不回来一个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