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间明显早就有别人进来过了,我来这里之前,还看到了很多被乱七八糟踩出来的脚印。你翻的那个柜子,之前整个被倒在地上,是我才放回去没多久的。”
他发出询问:“他没有留什么值钱的东西,他欠你多少钱?”
“他没有欠我钱,我就是想来找这个东西。”草森芽衣倒是没想到那些人竟然那么看不上她手里的匕首,好歹是一个咒器欸。
好吧。
只是具有吸血作用,连锋利程度都和普通匕首差不多,上面还因为保管不妥当布满了铁锈,连刀鞘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是随意用带着干涸血迹的绷带裹一裹的匕首,看起来确实很廉价,也没有什么价值。
草森芽衣闻了闻自己刚刚抓过匕首的手指,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怪不得他们看不上。
如果不是突发奇想,她也不会想来找这个东西。
“这个,就算是我买的吧。”
她把匕首包裹起来,塞到自己的包里,还想再说点什么呢,目光一瞥,突然看到一个面容陌生的男人正从下方的街道走过。
他的额头上,有一道长长的,类似缝合线那样的痕迹。
被搁置在桌子上的咒灵突然膨胀,暴起朝着窗户的方向扑去,眼瞅着马上就要跳下楼,但不知道为什么又硬生生遏制住了那种趋势。
草森芽衣眨了眨眼睛,有点犹豫,但还是没有继续动手,她只是特别特别轻柔地,像是轻车熟路一样地,从自己的指尖弹出了一道咒力丝线,悄然无息地挂在了那个男人的头发上。
脑子还没有动手,等先观察它,收集到更多信息再说吧。
路过的男人像是完全没有发现轻柔掉落下来,比蜘蛛丝还要纤细的咒力线条。他逐渐走远,混入人群中再也看不见。
草森芽衣笑得眉眼弯弯。
果然没有猜错。
这种方式的操纵,更像是寄生而不是傀儡,他可以完美地运用他寄生的那具躯体,但不可能完美操控到所有。
哪怕是原装的脑子都不可能注意到自己头上有一根头发被附上了别人的咒力呢。这样的话,暂时就算是给他打上了一个追踪的信号。到时候也能看看,这个奇怪的脑子到底想要干什么,还有就是……她是不是可以先去定一个鱼缸?
能放一个脑袋的那种。
一转头,她才看到正警戒地看着她,身边莫名其妙出现了两条狼犬的小海胆。
“欸?”
“这是你的召唤物?”
草森芽衣靠近了一点点,狼犬立刻压低声音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还不错嘛,看起来还挺可爱的。”
芽衣想起以后这个小海胆乖巧帮无良白毛老师工作的样子,她就觉得有点手痒痒。要是把他给骗回家,以后她不就可以偷懒了吗?
为了把人给骗到手,她开始添加筹码。
“我知道一点你现在的情况。”
“你应该需要一个合适的监护人吧?我可以帮这个忙哦。”
“……”
伏黑惠扫了一眼她,欲言又止。
“你确定你可以吗?”
“我为什么不行?”草森芽衣以为他是担心禅院家那边会给予压力,但转念一想,这个时间点……他应该还不知道禅院家的事情吧?
伏黑惠没客气,他诚实地发出疑问:“你成年了吗?”
草森芽衣:“……”
对哦。
回来之后一下子忘记了这件事。
按照现在时间来算,她确实还没成年。
她可以帮忙找一对夫妻作为伏黑惠他们的领养人,从照顾方面来说能够保证靠谱,但不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根本扛不住禅院家。
真把他们交出去,她也不太放心。
所以……
“我可没说要收养你们。”
“我的意思是——要不要来当我的徒弟?”
她决定另辟蹊径。
“我可以负责你和你姐姐的生活费用,除了让你学习咒术,长大之后为我做牛……不是,长大之后能够帮我做事就可以。”
“不会是那种违背你做人规则的事情,就是帮忙做点任务,打打咒灵之类的。”
也就是臭白毛当初做的事情啦。
伏黑惠:“……”
你刚刚绝对是想说做牛做马吧?
他犹豫了一下,说他需要考虑。
草森芽衣再度添加筹码:“要是你想的话,我也许可以帮你复活一下你的父亲哦。”
“……”
“不要。”
“嗯?”
“不需要复活他。”
“那个男人……”
他的脸上出现了之前芽衣看着匕首时一模一样的嫌恶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