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不知道了。只是知道在元帅自杀之前,郑文轩曾经让陈文辉给元帅带了一个口信,说了一些话,后来等陈文辉先走后,元帅就将末将叫了过去,让末将回京来协助陈文辉救出夫人和小公子。”王润之说道。
“陈文辉?便是那个陈静天身边的传令官吧!”傅明玉略一沉思,问道。当初陈静天认罪之后,陈文辉与王润之都不见了踪迹。他们两个一个是陈静天的副官,一个是陈静天的传令官,想来那个陈文辉还是与陈静天有点沾亲带故。
“王妃的记性真好。”王润之惨然一笑,“不光记得末将还记得陈文辉。他先一步离开的军营,我随后才走。之后我去追赶陈文辉想与他回合,奈何一直被追杀,只能先保命。”
“那你与陈文辉从临川之后见过面吗?陈静天的妻儿又在何处?”秦瑞问道。
“末将历尽千辛万苦辗转来到京城,不想元帅府已经被查封了。末将只能隐姓埋名打探夫人和小公子的下落,却打听到之前夫人和小公子就被人请去了安定侯府做客,后来安定侯府遭了刺客,据说夫人和小公子都被刺客给刺死了!”王润
之一脸的悲哀,说道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
秦瑞和傅明玉相互对看了一眼,当初他们就觉得郑文轩与此事有关联,如今看来郑文轩是跑不掉了!只是这些事情都是源自于王润之的口述,并没什么真实的证据在手,便是现在将王润之交给陛下,怕是也难以定了郑文轩的罪名,毕竟陈静天用的毒药并不是郑文轩提供的。
“陈文辉呢?”秦瑞问道。“你没找到他吗?”
“陈文辉就是那个去安定侯府的刺客。”王润之哭的鼻涕眼泪的掉,他拉起衣袖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说道,“他不是去刺杀夫人与公子的,而是去营救的。只可惜他势单力薄,没能将人救出,反而让安定侯府来了一个顺水推舟,将他说成了刺客。”王润之哭道。“自我打探到这些之后,便在京城隐姓埋名了下来。只等着能见王爷和王妃一面,我家元帅的确对不起秦家,但是若非是智雅和郑文轩的挑唆,我家元帅不会犯糊涂的!而郑文轩杀害夫人和小公子,却将罪责都推到陈文辉的头上,这一切不能入石沉大海没人知道。末将知道如今末将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更是
戴罪之身,今日冒死出来相见,便是抱着要追随我家元帅而去的念头。”
秦瑞蹙眉看着他,傅明玉轻叹了一声。
良久,秦瑞才缓缓的出了一口气,“你起来吧。”
“王爷是不怪罪臣了吗?”王润之一怔,说道。
“你的确有罪,与陈静天同流合污谋害我的父兄。”秦瑞说道,“但是如今便是我杀了你,我的父兄也活不过来了。而你知道的,在恰当的时候若是能大白于天下,反而是幸事。”秦瑞寒声说道,“你既然已经潜藏在这里,就继续隐姓埋名下去吧。等以后若是本王能用到你,希望你能如今日一样将事情的原委合盘托出。”
“多谢王爷和王妃如此的宽宏大量!”王润之先是一怔,随后眼睛就再度湿润了,“王爷和王妃如此大度,的确是好人!末将之前未能劝阻我家元帅的确是末将的不是!末将悔之晚矣!”
“你下去吧!”秦瑞挥了挥手,“保护好自己。既然你今日能将这些事情说给本王听,就证明你良心未泯。”
“是!末将明白,末将会等待到王爷用得到末将的那一日!”王润之这才站起来,擦了擦眼泪将之
前去处的易容重新上好,这才离开了雅间。
等他走后,雅间里面顿时就陷入了一片沉静,秦瑞和傅明玉都没了用膳的心思,对着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完全没了胃口。
“阿玉,你怎么看?”秦瑞良久才缓缓的开口,看向了自己的妻子。
“我们只有一个人证,还是个钦犯,很难说服陛下。如今郑文轩在陛下眼中是良将,是继你之后对他忠心耿耿的一员战将,陛下不会为了这一面之词就将郑文轩法办的。”傅明玉摇了摇头,叹息道。“我对陛下的了解,他觉得一个人好的时候,就什么都好!如今京畿范围的守护都在郑文轩手中,咱们王府也在京畿范围之内,若是没有一棍子将他打死的本事,反而不好先发制人了!”
“你说的是。”秦瑞也是这么想的,他点了点头,“如今至少还有一个人能证明郑文轩也参与了谋害我父兄的行动。但是如果不能一下子将郑文轩告倒,以郑文轩如今的权势,怕是等于将王润之推到刀口之下。”
“陈文辉死了,能证明郑文轩也参与了谋害公公与兄长的阴谋的人只有王润之了。”傅明玉想了想,“
先让王润之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让我娘家二嫂嫂找人盯着他,顺便暗中保护他。如此一来不管王润之有什么动向,咱们也好掌控着。”
“也只能如此了!”秦瑞捏了捏拳,深吸了一口气,点头道。
“夫君,你已经变得沉稳多了。”傅明玉这才释重一般的笑道,“适才我真的怕你一怒之下将那个王润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