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定国公府的五少奶奶便可以做主了吗?”楚枫桥显然有点不屑,“你们定国公府的规矩可真是好……”
“大胆!”程云呵斥了一声。
“程侍卫不要着恼。”傅明玉抬手制止了程云。随后她浅笑着看向了楚枫桥,“我们定国公府是讲理的地方,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商量着来,今日我既然能来赴约,难道不代表定国公府的诚意吗?既然我们已经拿出我们的诚意,你便也说说看,我们定国公府凭什么要接纳你这么一个贼匪呢?”
“难道我早上能孤身潜入你们的驻守范围就不是一个本事吗?”楚枫桥显然有点桀骜,挑了挑眉说道。
“鸡鸣狗盗之徒,这世上繁多。定国公府要的是人才,是能征战南北,保家卫国,有着赤胆忠心,且不怕流血,不畏艰难,百折不挠的汉子,不是什么靠着点轻身功夫就想要投机取巧的偷摸之人。我摆出了定国公府的诚意,你便也要将你的来历,为何要投奔定国公府这些都摆明了。一个连过去都不敢与人详说的人,哪里来的什么未来!”傅明玉缓声说道。
楚枫桥的脸色顿时暗沉了下来。
他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
傅明玉,因为他表情的阴郁,而让他脸上的那道伤疤尤为的突出,竟是显出了几分鬼煞一样的惊悚与可怖。
“你想知道我的过去,好!我说与你听!”楚枫桥凝视了傅明玉良久,见傅明玉丝毫没有显露出任何退缩与畏惧之意,心底不由暗暗的给傅明玉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他知道现在自己的容貌被毁,若是真的眼神布满杀气便真的如地狱饿鬼一样的吓人,而眼前这位年轻的夫人不光没有半点退缩更是敢迎着自己的眸光,可见她心途之坦荡,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吾乃咸阳通判楚成丰之子,因父获罪被举家流放西北,到了这南断山的时候,因为有贼匪横行,故而押解我们全家的官差竟是将我们全家妇孺都卖给了这山里的贼匪,对上只报是遇到了山匪打劫他们抵挡不利。我长姐无意之中听到他们所言,想给大家报信的时候被贼匪和那些官差们发现,这帮畜生就当着我父兄的面强了我的长姐和二姐,那些官差非但不阻拦,反而笑着扬长而去。他们杀男留女,去长存幼,只不过是瞬间我家全家五十多人只剩二十多个年轻的女眷。我仗着习武与他们拼命
,可是双拳难敌那么多贼匪,且我还带着枷锁,被人砍了数刀,他们以为我死了就将我丢在了山谷之中。天可怜见,我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我埋藏了我的父兄叔伯,本想着凭一己之力在这南断山中报仇。但是我真正了解他们之后,在他们之中潜伏下来,才知道自己想的有点天真了!山中贼匪不知几何,我要杀要杀到猴年马月去!后来我听说定国公府的女眷经过这里,你们是他们眼中的大肥肉,只是碍于你们定国公府的身份,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还在纠结之中。所以我就想试探一下你们。”楚枫桥一口气将这么多话都说完。
傅明玉显然都已经听的有点发怔了。
她一直觉得自己前世很是可怜,可重生一回,眼界开阔之后,才知道自己并不是那顶顶可怜的人。这世上遭遇境地悲惨的人不知繁几……各有各的苦乐悲欢,只是不足与外人道也。
“所以你想加入定国公府,换一个身份活下去,等着将来有本事了,可以一举歼灭这山中的贼匪?”傅明玉听完之后深吸了一口气,缓声问道。
“我还想重振我楚家门楣,我知道我是戴罪之身,虽然在官府的
眼里我已经死了。我可以用别的身份在这世间继续苟活下去,可是我死去的父兄,四散的姐妹,他们不能白白的冤死,不能白白的吃这么多年的苦!虽然我楚家当年获罪是罪有应得,但是陛下都判的是我们全家流放,凭什么我们的生死要被几个不入流的衙役官差所摆弄在股掌之间!我要重新让世人认可我楚家,让那些害死我家人的人夜夜不成寐,每天都活在惊恐之中。我不会让他们轻易的死去,我会让他们的后半生都活在恐惧之中!”楚枫桥恨声说道,他每说一个字,几乎都是咬着后槽牙的,这让他脸上的伤疤就跟活过来的蜈蚣一样骇人至极。
“倘若今日我没有来赴约,你还会有什么举动?”傅明玉居然感觉到好奇,问道。
“倘若你定国公府今日无人敢赴约,我便也灭了这投靠之心了。一个没有什么智谋果敢的公府,与那些庸碌之辈也没什么大区别。”楚枫桥哼了一声说道。“我若是早上存着恶意,你怕是已经活不成了。”
“你口气倒是不小!”傅明玉虽然知道他试探定国公府无可厚非,毕竟他这身份是见不得光的,且身上有着这么大的血
海深仇,沾上这种人代表着也一起沾上了麻烦。
虽然他是有点本事,但是傅明玉倒也不想惯着他,毕竟这个人身上有几分桀骜不驯,若是不将这人驯服就将他收入府中,将来怕会惹出什么乱子。
“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罪臣之后,我定国公府能收留你便意味着要帮你去处你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