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蘅平时看起来还是个很好说话的姑娘,但是性子脾气也是倔强的很,傅明玉好说歹说她也不肯见太医,傅明玉唯有心一横。
“你若是真不愿意见太医,那便只有一个法子了。”傅明玉对崔蘅说道,“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去将外面的大夫弄进来给你看,你放心,那个大夫是过命的交情,不会朝外泄露你半点秘密的,若是你的情况连他都没办法,那宫里太医大概也束手无策了。”
“真的可以将人带进来吗?”崔蘅听罢就跟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一样眼巴巴的瞅着傅明玉,她是绝对不要让自己现在的模样被宫里的人看到继而变成旁人的笑话。
她知道傅明玉有本事!傅明玉敢将人带进来便是对那人有信心的,这点崔蘅再怎么天真也知道厉害所在。
其实傅明玉也知道崔蘅不愿意找宫里的太医是有充分的理由的。
“将这里的门窗打开通风一会,让你们家主子穿暖一点,不要再受凉了。”傅明玉对吴嬷嬷说道,“这屋子里面的所有香料你都先保存起来,千万别弄混了,也别让别人碰,知道吗?”
在进来的时候,傅明玉就料想着应该是这寝宫里的香
气有点问题,但是她又不能断定,只能暂时将这里的所有的花粉,香料还有精油都封存起来。
傅明玉拿了令牌,披上了披风让程云送自己去了东宫。
从藏秀宫到东宫还有一大段路程,傅明玉自己去已经是来不及了,况且现在夜已经深了,若是真的光明正大的走过去不知道要经历多少关卡。
而程云原本就是大内侍卫,这几日对宫里侍卫的换班和排布也是了然于胸,毕竟守卫了藏秀宫那么多天了。所以由程云带着,可以绕过所有的岗哨和巡逻,用最快的速度达到东宫的位置。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程云已经用轻功将傅明玉带到了东宫所在。
东宫守卫见程云上前又带着太后的令牌,自然将程云给放了进去。
不多时,太子殿下就疾步而出,走到了傅明玉藏身的角落。
“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晚来求见,还是以这种方式,多半是出事了,而且事情不小,司马恪都来不及多想,见到傅明玉赶紧问道。
傅明玉将崔蘅的事情一说,司马恪就紧蹙了眉头,“成亲势在必行!容不得半点差错!”他越是担心什么,就越是会发生什么。“那未来太子妃到
底病的有多严重?”
“病看起来也不像是病,像是惹了桃花癣一样,就是非常严重的那种,已经是不能见人了!”傅明玉老老实实的说道,“宫里的太医有靠谱的吗?”
太子明白傅明玉的意思,所谓靠谱就是自己人。
“倒是有一个,只是他今日没有轮值,孤这就召他进宫,就说孤忽然伤食了!”司马恪说道。
“殿下召他进宫的时候顺便去一次定国公府。”傅明玉说道,“将一个人也带入宫里来。他医术高超,且为人可靠,绝对不会朝外泄露半分半毫。事出紧急,也容不得而我多想,只能铤而走险。”傅明玉将自己在临来东宫之前写好的一封信交给了司马恪,“这信交给我婆婆。她自然知道叫谁入宫。只是这人不能被宫里的人发现,殿下可能做到。”
太子殿下犹豫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他将信接过来,交给了恒祥,叮嘱他马上去办。
因为太子马上要大婚,东宫人可以凭着太子手令出入宫门,即便是宫禁了之后,毕竟若是有什么没有准备到位的,还需要随时采买补办。
傅明玉也是知道这个规矩,这才来找太子殿下,毕竟也只有他现在
有能力偷渡洪老先生进来了。傅明玉自己也可以想办法,但是风险和代价太大了,弄不好就会被人抓住,反而不如来找太子方便一些。
恒祥匆忙离开了,傅明玉也行礼想要离开,却被司马恪一把拉住了手臂。
“殿下?”傅明玉一惊,下意识的朝周围看了看,还好还好,她毕竟是宫里长大的,知道宫里的沟沟坎坎,犄角旮旯,这里是太子东宫外一处最好的隐蔽之所,便是有人居于高处都看不到这里。
“秦瑞他……”司马恪的眼底闪动着一种他都没察觉到的奇异光芒,若不是这里地方着实的暗,怕是傅明玉看到了便要起疑心了。
“外子已经去了漠北了,如今算算日子应该是快要到了。前几日来信,说一切都好。”傅明玉以为司马恪是问秦瑞的近况,不由眉头一松,愉快的说道。
太子殿下背着光,傅明玉看不太清他的表情,而太子原本就比傅明玉高出一头来,正好可以将傅明玉的表情尽收眼底。
见她脸上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温暖与和煦的笑容,司马恪的眉头就再度蹙紧了……他拉着傅明玉的手也微微的收紧,惹的傅明玉有点狐疑的看着司马恪
,“殿下,您捏疼臣妇了!”
随着傅明玉不悦的声音传来,司马恪这才警觉的松开了手,“他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