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国和炎风国两国的使者是满怀信心而来,最终却都是愤愤离去。
不管是耶律枫还是伍剑,在来见巫雅之前,两人都是信心满满,自信自己肯定可以完成他们皇帝交代的任务,尤其是耶律枫,在他看来,南平国虽然换了皇帝,但应该还在他们水月国的掌控之下,自己带来了“诚意”,却是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
看着两国使者愤愤而去,南平国的百官们面色复杂,心思各异。
虽然之前耶律枫侮辱巫雅的时候,他们都挺生气的,但现在在气愤之后,他们冷静下来想想,如此得罪水月国,对他们南平国并没有任何的好处,尤其是他们现在和炎风国的关系还不好,甚至是很僵的情况下,以他们南平国的实力,想要单独对抗水月国,完全不可能。
好好的一个登基大典,因为水月国和炎风国两国使者的不请自来,而被毁了大半,现场的文武百官们,并没有因为他们终于有了皇帝而高兴,心中更多的是担忧,是为自己国家的未来而担忧,耶律枫和伍剑的到来,给他们国家的未来,蒙上了一层阴影。
登基大典结束之后,除了六部主官外,其他的官员各自回去,包括赵兴年在内的六部主官跟随巫雅一起回尚书房,同行的还有吴凡。
在去尚书房的路上,秦维等人的目光多半是在吴凡的身上,各自在心中猜测着吴凡的身份,想着他和巫雅之间究竟是何关系,之前耶律枫的话语虽然难听,但实际上并非不可能。
当然,巫雅早就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现在又是一国之君,就算是找男人,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秦维等人不希望看到“后宫干政”的情况出现,他们南平国的皇帝的巫雅,而不是其他人,如果吴凡真是那个身份,那他应该好好的待在巫雅的后宫中,而不是替巫雅做决定。
现场之人,也就赵兴年对于吴凡了解的稍微多一些,然而,即便是他,也不确定吴凡和巫雅之间的真正关系,他只知道,巫雅对于吴凡非常的看重。
众人来到尚书房,巫雅坐在上首位置,吴凡站在她的旁边,底下站着的是六部主官,至于太监、宫女,则是一个没有。
“陛下,微臣觉得,您刚刚的表态,有些过了。”巫雅刚坐下来,秦维便忍不住站出来说道:“我们南平国刚经历过大乱,国内叛军四起,局势并不稳当,在这种情况下,和水月国以及炎风国同时撕破脸,完全是取死之道。”
“微臣附议。”兵部尚书蔡成也站出来说道:“以我们南平国现在的实力,镇压朝内的叛军尚且有压力,再同时面对水月国和炎风国这两个国家可能存在的攻击,完全没有赢的可能。”
“你们呢?也都认为朕的决定错了?”巫雅看向剩下的四人道。
稍微犹豫了一下,赵兴年站出来说道:“陛下可以选择更温和的办法,而不是直接当众拒绝。”
“更温和的办法?赵大人,你说说,什么办法又温和,又能解决眼下我们南平国遇到的麻烦?”巫雅问道、
“这......”赵兴年语塞。
“你们以为朕不想选择更温和的办法,让我们南平国免于陷入危险之中吗?”巫雅看向众人道:“刚刚那两国的使者咄咄逼人的态度,你们也都看到了,他们的意思很明显,要么诚服于他们,他们就是成为他们的敌人,根本就没有第三种选择,如果有的话,朕也不会当众撕破脸。”
巫雅虽然是听从吴凡的话,拒绝了那两国的使者的,但其实在心里,她也已经将事情给想通透了,不管是水月国还是炎风国,根本就没有将她们南平国放在眼里,不会给她们第三种选择。
“我们南平国实力本就弱小,依附于大国,也未尝不可。”工部尚书焦致远说道:“之前那么多年,我们也都是这么做的,陛下没有必要非要撕破脸的。”
“是啊,我们南平国之前的确是一直依附于炎风国的,很多人,包括你们这些人在内,都已经习惯并接受了这种关系,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们也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巫雅嘲讽道。
赵兴年等人脸上露出尴尬之色,蔡成则是不服气的辩解了一句:“我们也想要独立,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但是,我们南平国的实力摆在那里,又处于两个大国之间,不依附于其中一个,根本就无法生存。”
“那你说说,我们现在依附谁?”巫雅问道:“那个杀害了朕所有亲人,还想着进一步剥削我们的水月国?还是想要让朕执臣子之礼,前去拜见的炎风国?”
“为了整个南平国的安宁,为了百姓们的安定,陛下受些委屈,也是值得的。”焦致远说道。
“你能保证,朕去见了炎风国的那位老皇帝,他就会忘记之前的事情,再次保护我们南平国?如果去见他,真的能保证我们南平国的安宁,那朕愿意去一趟。”巫雅反问道。
“之前的刺杀事件另有隐情,而且,我们南平国和炎风国之间,之前关系一直不错,炎风国的皇帝应该会继续站在我们的身后。”焦致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