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7 祸不旋踵遭暗害 聿姵罗明火执仗3(1 / 2)

聿姵罗乌灵灵的眼眸,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

她的一双冰眸轻易贯穿人心,将聿沛馠轻轻松松掌控在自己手中,刺透他心底最柔弱的地带。

聿姵罗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微卷的睫毛投下一片邪恶诡异的阴影。

“唉——”她蓦地舒展眉心,缓解这僵硬的气氛,将话锋引到了另一件事情上面:“下个月末,便是我阆风一派进壤广地,招纳贤才之日,你们木樨宫可已准备万全?”

聿沛馠心境淡漠,冷然反问道:“一者敷蘂观貌,二者洞幽审心,三者守庚申呗,这还有什么可准备的?凡入门弟子回回不过这三门考察,当真是别生枝节,自寻麻烦。”

聿姵罗鄙夷一眼,嫌弃道:“你以为凡俗红尘里任意一人便可有此仙缘的吗?更何况咱们阆风本就是江湖里第一大派,想要入阆风门下的人怕是要挤破山门的,怎么能不拣选一番。难道要那些个浊骨凡胎来污染了阆风山清修之境?”

聿沛馠疾首蹙额,厌恶道:“聿姵罗你又来了,你何时也这般目中无人,将山下之人视如草芥?你可要好好想想,若不是咱们四人被师父抱回阆风山,此刻你我也许也是井蛙短目,庸碌之辈。”

聿姵罗冷眼相看,昂首轻嗤一声,蔑视道:“就凭你我的资质,仙根崇实,福缘深厚,无论入道于何门何派,也定能成就一番道果作为。”

聿沛馠懒得同聿姵罗继续搭话,她负才傲物、忘乎所以的样子着实令聿沛馠作呕。

正所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聿沛馠颓丧道:“你且继续在此昭威耀武,我得懂得听劝,先行回木樨宫去筹备一下入门弟子的考核内容了——”

聿姵罗眉飞色悦,伸出一只手臂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份趾高气扬的态度着实令聿沛馠觉得扎眼不满。

临出门前,聿沛馠还是心中不安地好心提醒道:“好意提醒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可休要器满意得,顾盼自雄。”

聿姵罗依然一股漫不经心地劲儿,斜视道:“不劳你操心。”

二人的谈话不欢而散。

殊途陌路,一对本该是这世上最为亲密无间的双生胎,如今却形同陌路,咫尺天涯。

聿沛馠始终不敢相信,聿姵罗竟然如此心狠手毒,对自己所行之事毫无愧意。

他对聿姵罗的失望无以言表,仅愿她在未来要付出沉痛的代价时,也能如此坚决的不后悔。

......

话再转回到岑长生落入的那道环村河,河水水流忽急忽缓,七折八拐,好似一条流动的水蛇,旋卷着岑长生一同曲曲折折的流淌。

河水时而水深流急,呼啸奔腾,时而悠悠缓缓,折转起伏。

岑长生被搁浅在一处河石堆积处,一株探进河里的枯木挂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拦在了河滩旁。

她在半梦半醒间慢慢睁开双眸,只感觉面前的天色忽明忽暗,而身上已被河水浸透,有种透骨奇寒。

岑长生捂着昏昏沉沉的头,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冷得牙齿磕磕作响。

她已经无法分辨自己身在何方,但能瞧得出,四周的景致同三花庄完全迥异,自己竟是被河水冲离出了很远。

可是此刻岑长生已经顾及不了许多,湿漉漉的身体不停地打着哆嗦。

她想要捡拾些柴火用以烧火取暖,可是双手已经冻僵,一动之下便好似有千万把钢锥,直往骨头缝隙里钻,于是只能将双手捂在嘴上,不断地呵出哈气来给予十指温暖。

当岑长生终于燃起面前的一堆干柴,火苗从篝火顶端迸发出来,红滟滟,金灿灿,逐渐散发出暖和热,将岑长生身上的严寒驱散。

火光明灭,照着她的面容,耀眼的光芒在她的脸上缓缓流转,光彩绚烂。

岑长生此生头一回感受到无比的绝望,过往的一切是多么的轻松惬意,无忧无虑,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自己会沦落到眼下无处可归的境地。

她一个人蜷缩在篝火旁边,被寂寞无助吞噬着,对父母和三花庄的思念一点一点刺碎她的心,泪水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

三花庄的大火是巧合吗?

父亲岑夫崖趁夜而归是巧合吗?

为何父亲岑夫崖要急急将铜铃托付于长生,又要急切地离去?

为何父亲说有人沿途追杀他,目的为何?

而岑长生自己呢,她又是谁?为何前世情愿堕丹投入轮回再生,也不肯面对前世之事?

这一切的一切,怎么看都不像是一种巧合,尤其是焚灭了三花庄的诡异之火甚为蹊跷,浇而不灭,不似寻常。

岑长生面对着火光抬起头来,面前的柴火已被烧得暗红,如同三花庄里村民们流淌的鲜血。

岑长生的脑海逐渐明彻起来,一件事中出现太多的巧合,只能说明这些都不是巧合,若非机缘,便是预谋!

岑长生十分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