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5 祸不旋踵遭暗害 聿姵罗明火执仗1(1 / 2)

岑长生茫然地望着眼前绵延横尸的村子,泪干肠断,她木然地朝前走着,没有方向。

“爹,娘......穆伯伯......秦伯伯......大家都死了,骨成焦土......”

劫火凄凉化焦土,三花庄和所有人在这一场隐天蔽日的大火中化为乌有,许多焦土灰烬又被风一吹,清除一空。

烈火寂灭后的三花庄已云净天空,万籁俱寂,生命也就此终结凝冻,只有死亡的气息沉甸甸地压在岑长生的心中,翻滚绞痛,难以平息。

三花庄已经成为了一座焦黑的孤坟,用不了多久,村民们的残躯便会在泥土中腐烂掉;用不了多久,吹拭的风沙便会将“坟头”磨平,和尘土归为一体,瞧不出一丝曾经人生喧闹、炊烟袅袅的生活之景。

一众为躲避战乱而聚集于此的人们,无声无息地来,又浸微浸消的去,终是归于无影无形,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

也许来年春来之时,三花庄的草木又会重现生机,顽强较劲地生长复苏,但这里的人们曾经留下的故事已经过去,再也不会有人知晓。

也许在未来某一个寻常的日子里,又会有一个步履翩翩的身影携家带口的来到此地,过上简简单单,平平淡淡,茶水飘香的日子。

总之,未来的日子又有谁能料定呢?

岑长生在乌浊浊地上艰难地挪动双腿,虽然答应了父亲岑夫崖不会离开三花庄,可如今的三花庄付之一炬,又在何处呢?

头顶红日喷薄,反射出道道炫目的光辉,耀得她昏昏沉沉,张不开双眸。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岑长生便有三天三夜不曾吃喝合眼,她却不曾饥饿,也不曾困倦,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像个行尸一般拖着自己沉重的躯壳缓慢踉跄的行走,也不知自己该去往何处。

直到岑长生的双脚被什么冰凉的液体浸没到脚踝,她才恍然惊醒过来。

低头瞧去,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踏进了环村的那道河——“神仙弃”。

清亮的河水,水面映出岑长生苍白迷茫的面孔,河水好似银链一般铮铮做响,像是在将岑长生木然的心绪唤回。

“我在哪里......我该去哪里......”

岑长生失魂落魄地望着河水里的自己,喃喃反复问这这个问题,却丝毫没有发现在自己身后的倒映里出现了另一个陌生身影。

那个身影身着朱红色薄纱棉裙,倒映在河水的影子和阳光相击相荡,里犹如一片红霞游弋浮动,绚丽成绮。

来人寂寂悄悄地绕到岑长生身后,趁岑长生不备之际在她的后背狠狠拍了一掌,露出一丝傲慢的笑。

岑长生背后受力,眩晕感即刻席卷全身,只觉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全身失去了所有气力,一股脑地扎进了河水里。

河水阳光下潺潺流动,訇然作响,卷起少女纤瘦轻盈的身躯一同顺流直下,漂向不知名的远方......

......

【阆风山清蔚宫】

聿姵罗风姿冶丽的回到清蔚宫里,满目皆是轩轩甚得的笑意。

清蔚宫的弟子们一见之下,纷纷拱手低眉,屈身避让,只有她们的大师姐王愉心一人敢上前禀告。

这个王愉心是聿姵罗一手选入清蔚宫的闭门弟子,说话办事千伶百俐,最善阿谀奉承,加之她又甚知聿姵罗的脾性,将她们这个师父伺候得舒舒服服,深得聿姵罗心意。

且这个王愉心表面里将师父聿姵罗视同心中膜拜之人,无论穿衣着装又或是举止颦笑,皆一一效仿,被同门私下里戏谑称作“小姵罗”。

对于这个“小姵罗”的称呼王愉心并非不知,但她却高兴地很,毕竟动动嘴皮子便能讨得师父的偏爱,其中的好处,那些个死脑筋、死心眼儿的师妹们可是参透不了的。

王愉心见师父满脸喜容可掬的样子,立刻迎上前去,禀告道:“师父外出几日,弟子可真是眠思梦想,目盼心思,惦念不已。”

聿姵罗杏眼里呈现出两团傲睨的火焰,容光耀人,满意道:“我外出这几日,要你替为师在清蔚宫里当家理纪,现在看来你打理得不错,。”

王愉心赶忙故作谦虚道:“徒儿这几分当家理纪的本领皆是恩师所授,故而本该兢兢业业,一丝不苟。”

聿姵罗足下一顿,回眸冷瞥了这个大徒弟一眼,嘴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狡黠的眼珠溜溜一动,询问道:“为师不在的这几日,可有谁人来访过?”

王愉心禀告道:“徒儿在此等待师父正是要同师父说及此事,师父外出的这几日里只有木樨宫的聿师叔来过。”

“聿沛馠?!”聿姵罗心下一颤,脸上的笑容即刻收敛起来,换上一副冷笑:“他来作甚,可同你说过?”

王愉心道:“聿师叔什么也没说,但看脸色不是很好......”

王愉心的话还没说完,聿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