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1 父爱滂沱难细诉 火光烛天飞殃祸1(1 / 2)

禁不住思绪的弦,撩拨起岑夫崖久违的痛苦落魄的回忆。

多想无益,只会让回忆的洪水决堤而已。

岑夫崖将心绪拉回到现实,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女儿,严肃道:“听着长生,为父我有一些东西是要交给你的,你务必要收好,它们与你的身世相关。”

“我的身世?”

岑长生瞳孔骤然一缩,好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

岑夫崖站起身来走到灶台前,挥手招呼女儿道:“长生,来这里。”

岑长生满面疑惑,感觉父亲今日的言行甚是扑朔迷离,她的目光一直追随在父亲身上,睁大眼睛,大气也不敢喘息。

岑夫崖看见女儿凑近身边,却突然蹲了下去,将手臂伸进了灶台下面,在灶灰里翻找着什么。

因为沁氏晨起刚烧过饭,点点灶灰尚未灭尽,簇簇火苗还在发出灼热的红晕,燃出融融的温度,一命一灭在黑灰里摇曳,仿佛柴火的灵魂还在呼吸一般。

“爹!你这是做什么?会烫伤的!”

催催灶火藏在灶台下“噼啪”作响,岑长生替父担忧,不觉惊呼出声。

随着岑长生这声惊心吊魄的一呼,灶台上方稠乎乎的空气好像都凝结住了。

岑夫崖却好似没事人一般,歪着身子将侧脸贴近灶壁,继续试探着在里面摸索着什么。

“找到了!”

岑夫崖探进灶下的手臂蓦地一怔,面露惊喜之色,可这一张口,扬了他满嘴炉灰渣子。

“爹?!”

岑长生极为关切地蜷身在岑夫崖身边,抻展袖口为父亲擦拭去脸上的灶灰。

“不妨事,不妨事!咳咳咳——就,就是它了——咳咳——”

岑夫崖呛得直咳嗽,猫着腰,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如今身体消瘦,可远不及七年前那般遒劲雄健,现在咳得翻肠搅肚,整个上身跟着咳嗽声有节律地颤动,岑长生真怕父亲会将自己的身体弄折。

“长生啊,咳咳,你将这东西打开来瞧瞧。”

“是,爹。”

岑长生结果父亲从灶下掏出来的东西,竟是灰簇簇的一团包裹,其上还残留着些许温度。

她托在手里先掂了掂,又捏了捏,手感轻薄柔软,摸起来滑|爽舒服。

“这竟然是衣料?!”

岑长生赫然一愣,惊惧地抬头望向父亲,二人互相望着。

岑夫崖并不说话,只是挑了挑下巴示意女儿将那物继续揭开。

岑长会意,带着满腹疑团继续将那包裹一层层的揭开。

“领嘴?腰节?底边?扣眼......爹,这该不是一件女子外裙吧?”

岑夫崖伸手一指那裙子正中,说道:“你且瞧得再仔细些。”

岑长生应声低头再瞧,只见外裙的包裹正中还有另外三件物件,分别为:一枚堇紫色的珠子,珠子里流纱滚动,幻如流云星河;一根桂树枝样式的簪子,色泽温润,质感淳朴,浑然天成的纹理里面夹杂着岁月的痕迹;一个拳头大小的红布包,揭开布包后露出一只形状似钟的四面方口铃来,质地似铜却又锈迹斑斑,铃铛的顶端还系着一根样式奇特的五色穗。

“这些......”

岑长生正看得出奇,岑夫崖将这三件东西从女儿手里捡拾出来,说道:“这里统共四件东西,其中三件都是当年散落在你身旁的物件,想必同你的身世相关,于是被我一同拾了回来。而至于这一件......”

岑夫崖将铜铃拎在手里晃了晃,铜铃响起“咣咣”的沉闷声音。

岑长生抿着嘴,一时眼花缭乱,早已呆在那里,拨一拨这个,又摸一摸那个,目光不知该先看向哪件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随着我一起来到三花庄的吗?当年我被爹爹拾到的时候不还是个婴孩吗,为何会有一件少女成衣?”

岑夫崖抬起头,用如云如雾的深邃眼眸看着女儿,说道:“你且将那月白色长裙抻展开来抖上一抖。”

“月白色?”

岑长生看了看手里这件被草木灰沾染的灰蓬蓬的长裙,虽是犹犹疑疑,却还是按照父亲所言照办。

没成想那长裙的衣料奇特,独具丝一般的柔顺光滑,垂感颇佳,轻轻一抖便平平整整展开在手,沾染其上的灶灰瞬间尽落。

岑长生不觉睁大了眼睛,因为这沾满灶灰的长裙竟然变得光洁绚丽,透着不凡的光泽,而且最重要的是它竟然真的是月白色的。

岑长生自小便只在三花庄里长大,从来不曾见过如此丝丝滑滑、清丽典雅之物,一时看呆,只得求解于父亲岑夫崖。

“这!爹?”

“你且穿上它瞧一瞧。”

岑长生的眼里射出惊喜又惊疑的眸光,又渐渐转作绯红,躲避开父亲的目光,娇羞道:“爹,这长裙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仙气飘飘,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