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她的脑袋砸裂了水泥地面。 哐——她的双脚深深插进了天花板里。 嘶——她的下巴在天花板上滑出了一道沟槽。 啪、啪、啪——她的手掌连续在墙壁上留下了一排掌印。 即使这样,江童还在空中连续飞踹了一只只乌鸦们,可它们砸在墙壁上地面上又迅速起身,还原成先前的毛毡乌鸦样子。 完好如初。 “呀呀呀——”乌鸦们幸灾乐祸地围着江童跳着乌鸦舞。 它们不约而同地朝着江童的脑袋而去,呀呀呀地啄着江童。 江童以手臂遮头护住自己的脸颊与脑袋,显然这些乌鸦想撬开她的脑壳,吸食啃噬她的脑髓。 乌鸦们啄食着江童的血肉,将江童的手背、胳膊、后颈咬得千疮百孔残破不堪,她皮开肉绽,血肉淋漓。 即使这种时候,江童的双腿还不时踹飞几只乌鸦。 “休想反抗。”物业大姐依旧高速狂甩着江童,让她没有反抗的机会。 “呵呵,到我出马了。”与此同时,旁边的张大爷面上的五官煮沸般冒泡,像是癞□□的后背,疙疙瘩瘩的。张大爷手中的拐杖与他的右手融合变为了一柄巨型的人骨梳子,拐杖为柄,五根手指为齿;他的左手与理发剪刀融合成一把人骨剪刀,老人家的一根根骨刺密密麻麻并排着,作为刀刃。 他看准时机,巨大的人骨剪刀对准江童的脖子一个咔嚓。 江童一个后空翻,躲过了张大爷挥来的人骨梳子,但这不影响她左脚一扫,借用张大爷的人骨剪刀割断了脚踝上的长发。 江童浑身浴血地落在地上,她站直身子,扭了扭脖子:“果然,这头发还必须用张大爷的理发剪刀才割得断。” 之前她就在想,这头发扯不断、烧不着、剪不断该怎么办。 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方法。 现在不就来了机会? 物业大姐破口大骂张大爷:“都怪你捣乱!不然她已经被我的乌鸦啄死了!” “闭嘴!”张大爷嘴气得歪到了耳朵上,他手里的巨型人骨梳子咚咚咚地跺在地面上,在地面上锤出一个个手指粗的孔洞来。 趁两人内讧,江童掰了掰手指,活动了下身子。 此时,她血肉模糊的双臂都愈合了,只是外表看着鲜血淋漓的,挂着些碎肉,看着有些悲壮惨淡。 走廊上,战火一触即发。 江童低下身子,强劲的跟腱叫她一个冲刺,像是炮·弹一样砸向了张大爷。 眼见她攻过来,张大爷和物业大姐瞬间化干戈为玉帛,同心携手一起攻击江童。 “臭丫头休想跑!!!”物业大姐的头发如泡发的紫菜木耳一般,一遇到水,迅速如涨潮一样占据了整个走廊。一只只毛毡乌鸦也“呀呀呀”地追着江童的步伐,可竟然赶不上! 江童踩着墙壁突刺,她像一柄出鞘的利刃刺向张大爷。 她可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 休想再用头发控制她。 “去死去死去死!!!”张大爷的五官融化了,他双手的人骨套餐也迅速跟上,一左一右挥舞着,似乎想要给江童理发或者把她本人大卸八块。 接下来,物业大姐的头发一丝一毫都没能触碰到江童。 反而,江童轻巧一跳,从张大爷身后降落。她力气极大,从身后强行控制住张大爷,双手把着他的剪刀梳子与物业大姐对峙。 咔擦咔擦—— 江童带着张大爷飞檐走壁,剪刀梳子舞了个满天飞。 物业大姐咆哮着:“啊啊啊——” 江童作为理发店的学徒,她成功用张大爷的剪刀为物业大姐【剪了头】,字面意思的那种。 理发店的学徒江童笑眯眯的,安慰着等待多时的顾客:“别急,下一个就到你了哈。” “咱们一起死!!!”张大爷尖叫着,挥刀用人骨剪刀砍向他自己和江童的头颅。 剪刀过来时,江童没躲。 须臾之间,张大爷的脑袋被定在了骨刺上,而她的左手则死死地握住了张大爷挥来的刀刃。 ——江童及时在刀刃割到自己脖子时,拦住了剪刀。 鲜血从江童的手心滴落,滴答滴答落在了地上。 一条贯穿的伤口将她的左手割成了断掌。 江童轻轻戳了下张大爷,任他倒下。 咚—— 而江童被剪刀的左手迅速地恢复了原先的样子,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