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缪应了一声是,这时一名丫鬟走了进来:“夫人,少爷回来了。”
家里出了事,身为顶梁柱的他自然不能瞒着,刘氏早早就写了信给他将他召回来,由他来处置他屋中的人。
“你先退下吧。”
“是,小人告退。”
阿缪前脚刚走,凤玉树后脚便带着一身寒霜走了进来。
“娘,发生什么事了?”
一进来,凤玉树就迫不及待的问出了憋了一路的问题。
事关重大,刘氏在信上也不敢说太多信息,只说事情严重,让他务必归来。
这会他问起,刘氏也不含糊,将门窗关上后,便忍不住质问道:“你的秘密被你那妻子发现了,你知道吗?”
凤玉树眉头一蹙:“什么秘密?”
刘氏嗤笑了一声,“还能有什么秘密?不就你跟骆施那点事吗?”
说到这,刘氏有些生气,“我早跟你说过,你们那关系见不得光,给我藏好捂好了,怎得还是这般不小心?被发现了都不知道?”
凤玉树有口难辩,此事的确是他的疏忽。
那日在书房,他想寻找刺激,就同骆施做了那等子事。
刘氏越说越气:“若不是我发现不对劲,及时将人拦了下来,这会你那妻子已经回到了淀京,找她爹娘告状了!以后你可是要入朝为官的,此事一闹开,势必会影响你的仕途,将来你还做不做官了?”
犹记得清平郡主带着丫鬟离开那日,还一如既往的同她有说有笑的。
哪想这背后竟然藏得这般深。
若非是她身边的人在码头上看见她了,还真叫她逃走了。
凤玉树:“她人你处置了?”
“在屋子里面关着呢。”
刘氏本来想将清平郡主给解决了,届时就算镇国公府问起,也可以以病逝或者遇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人生无常,生老病死乃人间常态,镇国公府还能有什么话说?
可问题的关键是,她腹中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
凤家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几代都是单传,若是她腹中是个男儿怎么办?
刘氏不敢拿她腹中孩子赌,只能先留着她的命,将她关在屋子里看押起来。
想到着,刘氏冷哼道:“她腹中这个孩子倒是来得及时。”
看来,只能等她生下这个孩子,再杀了她。
凤玉树去看了清平。
窗户都被封死了,门外一天十个时辰都有护卫看守着,清平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床上,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浓浓的绝望。
便是连凤玉树进来,她眉眼都没动一下。
现在的她,比起半月前的她,清瘦了不少。
听说这阵子,她都没吃什么东西。
凤玉树瞥了一眼旁边的桌子,上面放了不少吃食,几乎都没动过。
凤玉树收回视线,走到她的身边坐下,如往常夫妻恩爱的模样般去拉她的手,却被她避开了。
清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别碰我,我嫌脏!”
她刚想起身就被凤玉树攥住了手腕。
凤玉树瞧着她毫不掩饰的嫌弃,不禁笑了起来,在她抗拒的神色中,他的笑容多了几分冷意:“脏?你与我行鱼水之欢的时候,可不是这般说的。”
昔日恩爱的画面,叫清平越发狼狈不堪。
她气得浑身发抖,“你给我闭嘴!”
若是早知他是这等肮脏的人,便是打死她,她也不会下嫁到这里来!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指着门口:“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出去!”
她怀着身孕,情绪不宜太过激动,凤玉树也不好留下继续刺激她,免得影响了腹中胎儿。
凤玉树柔声道:“行,我出去,你别激动,晚点我再来看你。”
顿了下,他又补充道:“人是铁饭是钢,你就算再厌恶我,也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你那忠心的奴婢想想。”
这话表面上是在关心她,实际上字里行间都透着威胁之意。
清平听出了他话中的深意,心头一揪,芍药也被抓回来了?
那日在码头被发现后,清平就让芍药先离开,她留下拖住这些他们,她是郡主,凤家的人现在还不敢对她如何,她留下来,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是芍药就不一定了,她若是留下,必死无疑。
从那日后,清平就被关在这个屋子里,隔绝了外面所有的消息。
没想到,芍药还是落入了虎口。
清平袖中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心头不禁升起了一抹浓浓的绝望。
难道,她真的要在这里被关一辈子了吗?
“芍药呢?我要见她!”
凤玉树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