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媚眼如丝,眼波流转间,就如同那山间的妖精。
典狱长眼睛都看直了,他呆呆的朝着苏挽走了过去。
殊不知,苏挽已经将握着金簪的手,藏在了身后,等他一靠近,等待他的便是死!
可她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力气,那支金簪刺中了典狱长心口的位置,伤了他,却杀不了他。
反而将男人惹怒,他用力的将苏挽甩在了墙上。
咚!
苏挽后脑勺重重的磕在上面,头晕目眩。
在她眼前陷入黑暗时,大门被人撞开,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逆光而来,苏挽看不清对方的模样,模糊间,她看见那人一剑刺进了典狱长的胸膛。
那人是谁?
可惜苏挽看不见对方的脸,不管是在前世,还是梦中,苏挽都不知道那日出现将她救走的人是谁。
那时,她的后脑勺被撞伤晕了过去,醒来时,已经不在死牢中了,而是在一个布置的十分精致的房间里。
她在那养了几日的伤,身边只有一个丫鬟照顾,那丫鬟胆子小,苏挽几次想从她嘴里套话都套不出来。
一直到被送入了死牢,她也没见过那日带走她的人。
不过……
苏挽在被他救走那日,迷迷糊糊中听见了他的声音。
只有一句话。
——她的伤如何了?
那声音带着少年的干净爽朗,却夹带着一股独特的口音。
苏挽记忆十分深刻。
只要再次听见那人的声音,她一定会认出来。
她将此事告诉了苏元璟,特意隐去了险些被那典狱长轻薄一事。
只道自己那时病重,朝廷暂时留在她还有用,便让人前来替她治病。
苏元璟如今接触最多的便是牢中的犯人,里面的人过的什么日子,他最清楚不过。
听着苏挽轻描淡写的话语,他的心一阵一阵的揪着疼。
他紧紧抱着她:“晚晚,我不会让你再重蹈覆辙。”
苏挽微微一笑:“嗯,我知道。”
他们都在很努力的改变着他们的未来。
苏挽相信,这一世,他们一定会度过那个难关,然后,白头偕老。
“那人的声音很年轻,约莫也就十几二十左右,带了一点口音,我听不出是哪里的人,但只要我再次听见那声音,定能认出来。”
“那口音你能模仿一二吗?”
苏挽摇头:“不能,不过我打算跟淀京城的贵女多多走动,多多参加一些宴会,接触的人多了,说不定就寻到那人了?”
能够随意进入死牢将她带走,那人的身份地位定然不低。
也许,就是朝中某位大臣的儿子也说不定。
“也好。”
苏元璟没有任何的异议,若是能够将那个人寻出来,对他们而言,百利无一害。
也许是上天都在眷顾她,苏挽前脚才同意要接受淀京贵女宴会的邀请,后脚隗惜灵的帖子就送上来了。
隗家有块庄园,里面种植了不少花花草草,冬日正是百花凋零的时刻,隗惜灵的二叔用特殊的养殖方式,让那些鲜花在冬季也能够盛开。
寻常这片庄园都不会轻易让外人进入,这次为了完成二公主尉迟绿的任务,隗惜灵便去求了他二叔借了那庄园一天的时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