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看着下方的歌舞,淡声道:“苏家固然重要,可你要明白,无论发生事情了,你外祖父才是身后坚强的后盾。不能厚此薄彼,寒了你的外祖父的心,回头,给她一个侧妃的位置。”
“儿子知道。”
宁王心里有些不满他外祖父这样的安排,佟望舒的身份外人兴许不知,可宁王却是十分清楚的。
不过就是一个父不详的野种,这种女子也配做他的王妃?
别说侧妃了,就算是小妾,他也觉得高攀自己了。
佟家这么多的女子,他委实不明白外祖父为何要将佟望舒安排给他。
宁王看着下方的歌舞,目光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苏挽。
这会,一个丫鬟端着一壶果酒正要放在她的桌面上,却不想,她一个手滑,半壶果酒全数洒在了苏挽的衣服上。
苏挽惊呼一声,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她的长裙已经遭殃,上面俨然有一片严重的水渍。
丫鬟脸色苍白地跪下,“奴婢有罪!请贵人责罚!”
歌舞刚好结束,这边的动静,瞬间吸引了不少目光。
淑贵妃也朝着这边望了过来:“发生何事了?”
宁王道:“好像是丫鬟笨手笨脚,弄湿了苏姑娘的衣裳。”
淑贵妃眉头一皱:“怎么这般不小心?如此冒失的丫鬟,可不能轻饶了,恭儿,你去瞧瞧,这大冬天的,弄湿了衣裳可不是一件小事。”
“是。”宁王起身朝着苏挽走去。
冬兰正在替苏挽擦身上的酒水,好在苏挽及时起身,湿得并不严重,将衣服上的水拧干后,那一片便变得皱巴巴的,委实难看。
苏挽伸手抚了抚,“好了,别弄了,就这样吧。”
苏元璟略有深意的扫了一眼桌子上面的酒壶,眸底划过一抹冷意。
他看向苏挽,问道:“里面可有碍?”
苏挽摇头:“就湿了外面的衣服,里面还是干的,不影响。”
苏元璟将身上的斗篷解了下来,“先盖着。”
这时,宁王走了过来,“苏姑娘,丫鬟冒失,是我的责任,我向你陪个罪!”
“牡丹苑里有备用的新衣裳,要不,让丫鬟带着你,去把湿衣裳换了?这么冷的天,若是苏姑娘受了风寒,小王可就罪过了。”
牡丹苑是淀京贵人经常办宴会的地方,为了以防万一,这里经常会准备一些给贵人更换的衣裳。
苏挽看了一眼苏元璟。
苏元璟朝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苏挽笑道:“那就多谢王爷了。”
宁王唤来了一个丫鬟,让其带着苏挽过去,却见苏元璟也随着她一起走,他一愣:“苏寺卿这是要去哪?”
苏元璟眉梢微挑:“出门前,我娘千叮咛万嘱咐,要让我好生保护妹妹,我自然是要陪着她一起去。”
宁王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个苏元璟。
苏元璟要是过去了,他的计划还怎怎么进行?
宁王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害,苏寺卿这话说的。这牡丹苑能有什么危险?今日我可是将府上的八成护卫都调了过来,有他们在,别说刺客了,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我向你保证,苏姑娘不会有任何的意外的。”
苏元璟似笑非笑道:“自家妹妹,让旁人保护,就算再安全,我这个当哥哥的,总归还是放心不下。王爷就体谅体谅一番,我这个当兄长的心情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