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他还真是这样想的。
对上苏挽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苏文泽到底没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他干笑一声:“怎么可能,我,我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
“哦?那四哥想做什么?”
苏文泽:“……”
这还真是有点难倒他了。
思索了片刻,他说道:“仗剑行走江湖的侠客,你觉得怎么样?”
“仗剑走江湖?”苏挽鄙视道:“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你能够打得过几个人?”
“这有何难?你不是要送两个高手给我吗?有他们在,谁能近得了我的身?”
苏挽:“……”
这一听就是话本看多了的缘故。
她真的觉得苏文泽的日子过的太安逸了,安逸到,不知天高地厚。
苏挽不想听他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将他打发走了。
等他走后,苏挽暗自决定,给他找点事情做。
不过还没等她想好给苏文泽找点什么事情做,事情就来找上她了。
一大早,苏元璟就出现在她的院子里。
他穿着大理寺的衣服,说不出的威风凛凛。
苏挽掀开珠帘走了过来:“二哥哥今日不用早朝吗?”
苏元璟道:“大理寺出现了命案,皇上免了我的早朝让我好好查案子。”
苏挽哦了一声,“二哥哥可用早点了?”
“还没。”
“那就一起吃吧。”
苏挽忙让人去厨房将早点端了上来。
苏元璟也不客气,坐下跟她一起吃。
等吃完后,苏元璟让丫鬟们先退下去,他才开口道:“那易容面具,你学的怎么样了?”
“……”苏挽认真思考了下,慢吞吞的回答:“就……你上次看见的那样。”
苏元璟沉默。
苏挽试探性的问道:“你想要我帮你做面具?”
“嗯。”苏元璟也没瞒她,他说道:“上次在渔村发现的女尸,案子有了新的进展,我们怀疑,她的死,跟玉蝉观有关。”不仅如此,他还发现,附近的村庄走丢了不少的幼童,似乎也跟那玉婵观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那里面的尼姑十分警惕,我想让你照着她们的模样,做两张面具,我安排人冒充她们的身份混进去。”
“你若是让我随便做做,我倒是可以自荐,但是要照着那人的模样,可能有些难。”苏挽道:“此事,你应该去找我师父才对。”
步骤她虽然已经全部掌握了,但是离炉火纯青还远着呢。
“那家伙离开淀京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师父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昨天,他说有件成年老事,要去查一个真相,估计要一阵子才能回来。”
苏元璟看向她,眼中染了几分笑意:“所以,能够帮我的,也就只有你了。”
苏挽轻咬了下唇瓣,弱弱道:“那我试试?”
“嗯。”
用完早饭,苏元璟便带着苏挽出了门。
既然要制作面具,当然是要看看真人比较好。
两个人乔装打扮了一番后,苏元璟便用轻功带着苏挽偷偷潜入了玉蝉观。
两个人隐在暗处观察着玉蝉观里面的女尼。
苏挽问道:“我要做谁的面具?”
“你瞧着谁比较容易,就做谁。”
苏挽观察了一会,最后落在了在庭院扫雪的女尼身上。
她在玉蝉观的地位似乎不怎么样,往她面前走过的女尼没有一个停下来跟她打招呼的,这样低调不起眼的人,最适合乔装混进去。
“她?”
苏元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可以,我会让人将她的画像画给你。”
“嗯。”
两个人商量好了,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玉蝉观。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