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姨娘勃然大怒:“我看谁敢!”
一旁的丫鬟拿着绳子犹豫着不敢上前。
邱姨娘死死的瞪着梅姨娘,“梅春华,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让人绑我?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我女儿可是梁王的侧妃,你就不怕等会我女儿过来,问你的罪吗?”
她这会虚弱的很,用力吼出这段话后,便止不住的咳嗽。
咳得面色通红。
“哎哟,姐姐,你可真的是错怪我了!”梅姨娘拿捏着腔调:“我也不想让你绑你,是你刚才陷入了魔障,我是怕你伤着自己,方才让下人暂时将你绑起来。”
“为我好?”邱姨娘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你跟苏挽一样,黑心肝!”
“姐姐啊,别怪妹妹没提醒你,身为妾室,辱骂嫡女,可是大罪。”梅姨娘悠悠道:“也就只有我们的主母心慈,若是在别家,轻则要挨板子,重则,可是要被休弃的!”
邱姨娘冷笑道:“我女儿可是梁王的侧妃!”
“……”梅姨娘真的不知道邱姨娘的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东西。
难不成她以为自己的女儿嫁入王府之中,便觉得自己水涨船高,想借着梁王的势当家做主吗?
真是可笑。
就她这点斤两,还妄想当主母?
怕不是想让将军府同她一起死吧?
她虽读书不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还是懂的。
夫人也说过,如今皇位不明朗,将军府若是跟皇室贵族扯上关系,那就等于将半个身子都埋进了土中。
偏偏,邱姨娘不知死活,让苏若兰招惹上了梁王。
若是将来,梁王登基还好,若是不能呢?
那整个将军府不是要跟着一起陪葬?
前些日子府中发生的事情,梅姨娘虽然没去刻意打听,倒也知晓了一二。
比如,邱姨娘买凶欲杀夫人一事。
三小姐一怒之下,将邱姨娘送进了大牢。
后来应当是苏若兰出面,将她从牢里弄了回来。
回来后,邱姨娘便直接病倒了。
连续病了这么多天都不见好,还日渐加重。
大夫说,是在牢中受了惊吓所致,梅姨娘总觉得跟苏挽脱不了干系。
这次,梅姨娘是同苏挽站在同一阵线的。
梅姨娘上前,凑近邱姨娘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侧妃也是一个妾,没了将军府,苏若兰她什么都不是。”
邱姨娘怒目圆睁,她咬牙切齿,“梅春华!”
梅姨娘脸上保持着笑意:“送姐姐最后一句话体己的话,人啊,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
“我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妹妹告退了。”
在邱姨娘的盛怒中,梅姨娘转身离开了,走出院子,正好同前来的苏挽碰了一个面。
梅姨娘朝着她福了福身:“三小姐。”
苏挽笑着颔了下首:“梅姨娘。”
“三小姐是要去看望邱姨娘吗?”
“听丫鬟说,邱姨娘似乎的病情加重了,母亲不在,我自然要多操心些。”
“邱姨娘有些魔障了,三小姐进去时,要小心些,可莫叫她伤着。”
“多谢姨娘提醒。”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话,便各自离开了。
梅姨娘走了几步,不禁回头看向了苏挽。
她身边的嬷嬷不禁感慨道:“如今的三小姐,越来越有大家风范了。”
是啊,小小的年纪,都已经可以挑起大梁了。
梅姨娘喟叹道:“以后,对三小姐尽量客气些。”
“是,奴婢省的。”
……
邱姨娘方才被梅姨娘一顿气,这会已经消停了许多,但是人却躺在床上,有气无力,虚弱的很。
好不容易顺下去的气,在看见苏挽又起来了。
“苏挽,你是不是对我下毒了?”
她单刀直入,问的直白。
冬兰十分有眼色把丫鬟都遣了出去,她也走了出去,带上门,在外面守着。
苏挽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是啊,我下毒了。”
邱姨娘咬牙切齿,气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果然是你!苏挽!你为何要害我?”
“为何难道你心里不明白吗?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邱姨娘眼神闪烁了下:“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不明白。”
苏挽走到一旁坐下,似笑非笑道:“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姨娘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吗?你对我娘下毒,如今,我不过是让你也尝尝其中滋味罢了。”
邱姨娘心思一沉,她果然全部都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
这罪,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