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夫人宠辱不惊的朝着她行礼:“妾身代替镇国公府谢过摄政王妃了。”
摄政王妃回头,深深的看了老太君的灵位一眼,转身离开了镇国公府。
苏挽上了香后,便走到了清平郡主的面前,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叹了一声将手帕递给她:“节哀吧,你再哭下去,怕是眼睛都要瞎了,老太君也不希望你这样吧?”
清平郡主的眼泪止不住,她已经哭得说不出话了。
苏挽陪了她一会,才起身走开。
而此时的摄政王府却是另外一番风景。
摄政王负手而立,听着下属的禀告,他的眉眼冷的可怕:“真是好手段,竟然连我的人也敢算计了。”
“王爷,那镇国公府可还要?”
“你觉得呢?老太君用自己所剩无几的生命下了这么大一盘棋,如果我对他们动手了,王妃如何看我?天下人又如何看我?”
摄政王气的脸都绿了。
明明被摆了一道,非但不能报复,还要感恩戴德,当真憋屈。
“也许……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王妃娘娘,她能体谅的。”
“若真能体谅也不至于这一走便是五年。”
这些老东西,是看着他这里刀枪不入,所以专把他的王妃当做软柿子捏了是吧?
当真以为他会顾忌,不会对他们动手了吗?
摄政王面色沉沉:“王妃呢?”
“她去镇国公府吊唁老太君了。”
摄政王的目光落在棋盘上,棋局混乱,难辨输赢,他沉思了片刻道:“此事不要声张,尤其不能让王妃知道,便让她以为是老太君救了她吧。”
他终归还是不忍让她失望。
“是。”
“子渊那边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下属回复道:“苏公子已经抓到了定北侯意图勾结淮南王的证据,如今正押着人启程回来,约莫三五日便会到。”
大祁并不稳定,尤其是经过先帝一番摧残后,更是民不聊生。
尉迟晔起兵逼宫,血染皇宫一事让很多人不满,淮南王更是带着手中的兵力,夺下三洲,自立为王。
尉迟晔错过了攻打淮南王的最佳时机,如今他已调生养息,扩大了兵力,想取回三洲并不容易。
何况,与之相邻的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罗塞国。
“派人过去接应一下,定北侯这个人可没那么轻易就范。”
“是。”
屏退了所有人,摄政王一脸疲惫的坐在书房的椅子上。
过了一会,外面响起侧妃李氏的声音,得到了他的准许,她迈着妖娆的步伐,端着补汤走了进来。
“王爷可是又头疼了?妾身替您揉揉。”
摄政王没有拒绝。
他确实头疼的很,在经过李氏一番揉捏后,他的疼痛感缓轻了不少。
李氏能够稳住侧妃之位,并且在府中美人不断依旧能够盛宠不衰靠的便是她这份贴心。
李氏在外骄纵,在摄政王面前却是温和的如同一朵无害的小白莲,她从不争风吃醋,跟府中姬妾也相处甚好,摄政王妃不在王府的这几年,她也将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甚至在摄政王妃回来后,也不贪恋手中的权势,全数交了出去。
不争不抢,谁不心疼?
尤其是面对冷冰冰的摄政王妃,温柔体贴的李氏更讨他的欢心。
摄政王舒服的眯了眼睛,就在他昏昏欲睡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他猛地惊醒了过来,只觉得面前一片衣角掠过,李氏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狼狈的倒在地上。
摄政王妃手中拿着长鞭,一鞭又一鞭的抽向她。
李氏不会武功,根本无法反抗,她倒在地上,凄惨的尖叫着。
“陆凌,你疯了!”摄政王反应过来,扑过去抢摄政王妃的长鞭。
她灵巧的躲过,又是一鞭下去,将李氏抽了一个遍体开花。
李氏在地上哀嚎:“啊!王爷救命啊!啊!姐姐,不要打我了!啊!”
“陆凌你给我住手!”
摄政王动了怒气,直接跟摄政王妃打了起来。
两个人一路从书房打到了外面屋檐上。
摄政王一把抓住她的长鞭,怒声道:“你发什么疯?平白无故的便打人?”
摄政王妃冷笑:“无缘无故?尉迟晔,你确定是无缘无故?”
“陆凌,我说过会给你一个交代,此事不是她所为。”
摄政王妃挣开他的手,心里凉成一片:“我与你夫妻三十五载,我见过你最狼狈的样子,也见过你意气风发的样子,我嫁给你时,你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是我陪着你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结发夫妻,却比不上半路的野猫子,尉迟晔,你当真是好的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