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挨了鞭子,钟睿在荣亲王府可就像是一颗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他一受伤,全家就像拱太皇上一样把他给供了起来。
荣亲王妃看着他头上的大包,心疼的直抹眼泪:“我滴个心肝啊,疼不疼啊?”
钟睿挤出几滴眼泪:“娘,疼,疼死了,如果娘愿意给我涨一些零碎钱的话,我这包可能会消得快一些。”
话一落,他爹的一巴掌就下来了:“给你出去败家,然后多涨几个包回来?”
荣亲王妃本来就心疼儿子的伤,结果荣亲王还突然来这么一下,当即便老鸡护小鸡般的跳了起来:“姓钟的,你竟然敢欺负我儿子,我打死你!”
“夫人,是这臭小子该打,哎哟,夫人,我是你的丈夫,哎哟,哎哟……夫人饶命啊!”
之后便是一阵鸡飞狗跳的闹腾。
刘嵩倒是好多了,没挨打,只是被训了几句,就让他回去养伤了。
刘老太君躺在床上,精神萎靡:“摄政王妃回来了?”
镇国公夫人守在床前,替她掖了掖被子:“是,嵩儿因为胡闹惹了马峰蛰了一身,却也无形中救了摄政王妃。”
“这也许是我们刘家的一个契机,柔嘉。”刘老太君朝着镇国公夫人招招手:“你附耳过来。”
镇国公夫人附耳过去,听闻老太君的话,脸色大变:“娘,不可!”
“有何不可,横竖我也熬不过这个年了,还不如搏一搏护你们周全。”
镇国公夫人泪眼朦胧:“娘……”
“什么都别说了,柔嘉,镇国公府这些年如履薄冰,摄政王不动我们,不过也是念着我的面子上,我一走,他便没了顾忌,要想稳朝纲,第一个动的便是镇国公府。”
刘老太君拍了拍镇国公夫人的手,语重心长道:“守恒太正直了,这件事交给你,我才放心,柔嘉,全府的命,都在你的手中了。”
镇国公夫人忍住眼泪:“柔嘉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好,好啊!”刘老太君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才终于撑不住沉沉睡去。
……
苏挽受伤的事情,苏文泽第三天才知道,刘嵩他们几个带着苏挽出去玩,鸟窝没掏成,却被马峰叮了一脸的事情。
这三个人两天没来学院了,便前去探望,谁知竟从刘嵩嘴里听到了这么一个真相,气的他指着刘嵩的鼻子一顿臭骂,心急火燎的往家里赶。
苏挽正躺在软榻上看话本,苏文泽风风火火的冲到了她的面前:“刘嵩说,你被马峰给蛰了?严不严重?蛰哪了?快让我看看你的伤。”
“四哥,不严重,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刘嵩都伤成那样了,快让我瞧瞧。”
苏挽只能将手背露出来给他看,有苏元璟的药,她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肿了。
但也把苏文泽给心疼坏了,他将一大堆的膏药往她怀里塞:“你先用这些擦着,如果没效果的话,我再去找大夫。”
苏挽哭笑不得:“二哥哥已经给了我药了,这几天我都是擦着他给我的药,喏,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反正这些东西你拿着也没坏处。”苏文泽在她的旁边坐下:“你怎么跟刘嵩那几个混小子在一起了?”
“我不是为了出门方便就穿了男装,他们把我当成了你。”
“以后再遇到你就别搭理他们,他们这三个人天天不务正业的,你别让他们给带坏了。”
“恩恩,我知道了,以后看见他们我就远远的避开。”
自从受伤后,苏挽这几天没出去蹦跶了,安心在家里养伤,一方面主要是因为苏文泽盯得紧,另一方面她的手确实不好见人。
有杨枭在,苏挽就算家中坐也能对淀京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比如长公主的面首前些日子被皇后给遣散了,最近她又偷偷弄了一个面首回来。
这一折腾差点没把肚子里面的孩子给折腾没了。
皇后派了专用御医过来,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保住了,究竟伤了身子,且胎儿已成形,若是强行打掉,轻则终身不育,重则一尸两命。
摄政王妃回府后,侧妃李氏得罪了摄政王,被罚禁足。
那李氏苏挽也厌恶的很,前世她没少折腾她。
李氏自诩是淀京第一美人,可自从见了苏挽后,便处处刁难,碰见她,至少得跪上一个时辰。
大冬天的,往雪地里跪上一个时辰,苏挽的双腿都差点废了,虽然保住了,可也落下了病根,一遇到下雨天,便疼的厉害。
严重的,便是路都走不得了。
苏挽仔细算了算,前世欠下她债的人还真是多。
侧妃李氏苏挽不敢动,她在摄政王面前十分得宠,但是……
她记得李氏有一个侄子,在御前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