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酷的一个姑娘,小时候肯定也有很多有趣的故事吧?”
溪月没有理会我,她侧过了身子,许久她淡淡的回了一句:“我不想说这些,换个问题。”
我用余光下意识的看看坐在身旁的她,不知道自己的话如何唐突了,却又不得不摆出一副无谓的做派。
也许此时,任何无意识的关切,都会成为唐突和冒犯。
而我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压根不能问她一些过于隐私的话题。
于是我又笑了笑,接着问道:“有个问题我一直挺想知道,那次在拉萨,你把将军托付给我,自己一个人去了珠峰,你说去找人,结果回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你发生了什么?”
溪月愣了愣,看着我,也不回答。
我连忙又说道:“你别说这也不能问,那到底还能问啥?”
她耸了耸肩说道:“没说这个不能问,我是在想怎么跟你说。”
停了停,她才又说道:“我……之前有个男朋友,去珠峰就是找他去的。”
“其实我猜到了,然后呢?你们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让你一回来就性情大变?”
溪月坦率道:“他不知道我去找他了,我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的,却没想到他给了我一个惊吓……”
说着,溪月自嘲的笑了笑,又继续说道:“我看见他跟另一个女人一起的,他们吃在一起睡在一起,比跟我亲密多了。”
“真的假的啊?这……为什么呢?”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男人就是贱呗。”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都这么优秀了,他为什么还要在外面找小三?”
溪月说道:“那个女的其实是他前任,我也认识,只是……我挺傻的。”
听完溪月说的后,我真的挺感到震惊的。
因为在我看来,如果能成为她的男朋友,当然肯定也很优秀,只是有如此一个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偷腥呢?
我实在有点想不通,也或许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不偷腥的猫吧。
短暂的沉默后,我才又说道:“我记得上次在江边你问我说,人生有捷径吗?当时我就挺好奇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溪月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苦笑道:“看到他的样子,我很难过。难过的是,他不是因为爱我才跟我在一起,而是为了自己人生的捷径而放弃自尊。”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的前男友是靠你上位的?”
她还是没有直接回答我,接着说道:“我们是大学同学,我是男孩子性格,跟好多男生都是哥们儿。学校里,追求我的人挺多,但我总是大大咧咧,并没有什么感觉。或者,我是一个属于在感情上被动型的人吧!”
她停顿一下,又接着说:“当时,最执着而温柔的人,只有他一个。每天帮我打饭、打水。冬天的时候会将我的手插进他的怀里,有他在的日子,饭菜总是热的。他会在我生理期的时候给我泡红糖水、会在我找不到笔的时候,摸出一支备用的。每一个生日、节日,都会想出花样让我惊喜和感动。”
“你说,一个女人,能够拥有这些,是不是就该满足了?是不是就该动心了?”溪月停下来,转脸问我。
“嗯。”
我轻轻地点头,看着她的眼眶慢慢变得湿润。
“如果说,他不曾用心,我自己也不相信。如果说,他一点真心都没有,我自己也太可怜了。”
她的声音已经哽咽,长吁一口气后又才继续说:“直到那天我在珠峰看见他和她在一起甜蜜的样子时,我才终于明白,事情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只是之前因为距离太近而让我迷失了双眼……我发现我突然生活在谎言与欺骗当中。”
溪月叹了口气,继续说。
“这让我很痛苦、很愤怒。也很迷茫。我开始怀疑、开始追忆过往中的一切疑点和蛛丝马迹,不光怀疑最初的他、也怀疑自己,变得不再自信、将自己弄得疲惫不堪,疼痛不已。”
原来她是伤心的,原来她真的没有她外表看上去那么洒脱和坚强。
“若是近五年来的温柔细腻我丝毫不感动、不留恋、不感伤。那是假的……更让我伤心的是,这一切都是一个假象,都是为了一个目标而来。他的人生目标,不是我,而我……或者更准确地说,我的家世,不过是一个助力,一个捷径、一个工具。”
溪月的泪水开始喷涌,像是使出了很大的力气,才继续说下去:“或者换个说法。他一直都没有和他前女友分开,而我们所谓的爱情,只是他为达到目的,发展事业的不择手段。”
“我用了整整五年的青春,只验证了一个谎言,这是不是很荒缪?”
她似乎很想自嘲地笑笑,挤出的笑容却是比哭还难看。
我默默无言,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我跟她虽然算不上同样的经历,但也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心血来潮,向她问道:“要不喝点儿?我家里还有我爸泡的果酒。”
溪月轻轻点了点头,我便去储物间里找到我爸泡的橘子酒,用一个大碗倒了满满一碗。
等我回到客厅时,我看见旁边的垃圾篓里多了许多卫生纸,再看溪月的